兩人沿砍了牛羊行走的路走一段,從地勢比較平坦的地方向山側嶺的方向橫向走,當沒了牛羊路,自己踩出一條路。
為了讓后面的小渣渣們能跟上來,燕少特別有良心的故意在走過的地方砍倒些草呀小樹呀,留下嶄新的痕跡,方便人跟蹤。
行走了約兩三里,連山羊活動過的痕跡都沒了,樂韻在忍了n久的手之手,終于不再忍,看到中意的藥材就采挖、剪枝或摘掐鮮嫩的枝藤。
在燕少和樂小同學從偵察完敵情向樹林里出發時,走向山嶺的三個小灰點也找到了有有人剛踩踏過痕跡的路朝山嶺里進行,很快也隱入樹林里。
三個有都是黑色沖鋒衣,背著輕便背包,外形看也像是旅行者,而三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一個留小平頭,兩個留三七短發型,眼神帶著絲絲兇悍。
沿著被掃落了露水的羊腸小道走進樹林,三青年且走且觀察,時不時聽聽聲響,隱約聽到對面山嶺里傳來女生的喊叫聲,最清晰的一句是“混球,你嚇跑它了”,之后大概是說話的人生氣了,再沒聽到說話聲。
透過雜木和茅草,依稀能看見對面山嶺間的樹木,卻看不到人,三人略作停留,沿著沒了露水的路一路慢行,到要走山谷時停留了好久,偵察過四下無人才穿越山谷。
到對面的山嶺,再往上爬,沿著人踩過的新痕跡一路找到了鉆往深山樹林而去的路線,三青年作暫停,四下尋找過沒有其他踩踏的痕跡才繼續追。
鉆進樹木明顯比較濃密的地方,三人才看到偶爾有新挖出的小泥坑,還有被掐去一截的某些植物枝條。
青年們對視一眼,行動緩慢,不喧嘩,不疾行,且行且聽音辯聲,就那么一路跟隨,離有人跡的地方愈行愈遠。
一路往深山鉆的燕行,跟在小蘿莉背后盡職盡現的當搬運工,小蘿莉采摘到藥材拿不下就交給他負責,他最初是一手抓藥材一手柴刀,隨著藥材增加,手里抓不下就拿編織袋裝,變成一手抱藥材一手柴刀。
小蘿莉人小個矮,很多地方一蹲身,一彎腰就過去了,燕少人高馬大的,彎兩下腰都鉆不過,他還需要繞路或砍一下樹枝藤蔓,因而哪怕他只管走路,小蘿莉這里挖一鋤,那里打探幾眼,她仍然不需要他等他,總是跑在前面。
走走停停,繞繞彎彎,兜上躥下,兩人有時攀爬過懸崖,有時繞過峭壁,都是沒規律的移動。
行走到近中午,一大一少的兩青年男女又停下,像猴兒似的抓著樹呀藤呀攀爬過一座峭壁,尋找到隱蔽點,爬上一棵大樹,坐在樹枝間,好整以暇的偵察敵情。
燕行坐在樹的左側,右手抱住樹,樂韻坐在樹的右邊,晁著小腳丫,咧著小嘴笑嘻嘻的透過枝葉縫東張西望。
兩人坐著等了約半個鐘,便見三個小點出現在遠方樹林里的一片荒草區域,從他們的角度能看到人,別人想看他們根本找不著。
“還沒死心,看來雇主開的價錢極高。”樂韻摸著小下巴,笑得一團雅氣,眼睛里跳躍的則是一片火焰。
她給過小尾巴機會了的,這一路亂兜圈子,還故意在幾個地方繞了幾圈,留有大部分都認識的藥草的殘枝敗葉,如果那仨哥們有一點良心,不謀害行醫之人,中途就此知難而退,那么,本著天有好生之德的仁德之心,她也就網開一面,饒他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