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抱住長刀,撇撇嘴,郁郁的咕嘀“這種刀是兇器,出不了省的,我幫你帶回京城,你就只請我吃一個煎餅,也太小氣了吧。”
“那就省了,一個煎餅也不用請。”哼哼,嫌少,連煎餅花卷都省了,反正不請他吃好吃的,他仍然要幫刀回首都,誰叫他是自愿跟上來當保鏢呢。
“別別別,一個就一個,多放點肉,多放青菜,最重要的是做餅時多放點面啊。”到嘴的煎餅要飛了,燕行趕緊認慫,一個就一個吧,有吃總比沒吃好。
“要求那么多,你咋不上天呢”
“上不了,不會飛”
小蘿莉愿意開玩笑,說明不會克扣他的份子,燕行抱著長刀,喜得眉飛色舞,一個煎餅雖然有點少,至少又多了一次去蹭飯的機會。
天然泥路很長,兩人花近一個鐘才到鄉道上,走約二里路才到一個大的村委村,沒有什么運營車,找村民用摩托送去鄉里,再包車去盈縣。
受命去取清水的燕少,以最快的狂奔到山澗,用自己的礦泉水瓶和拿出裝衣服的干凈袋子裝了水,又狂跑而歸,當沖回小蘿莉做手術的地方,就見小蘿莉“哇”的吐出一口污水,嘴角還帶著點殘污,又俯身口對口幫嬰兒做人工呼吸似的在吸嬰兒喉嚨里的羊水。
那一刻,燕行只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他能看到的就是一個穿迷采服的女孩子低頭給嬰兒做人工呼吸的最有人性的畫面。
有一種叫感動的情緒彌漫,或許不一定感天動地,感動全世界,但,他被感動了,真真切切的被感動的內心潮濕。
燕少被感動的內心潮濕,纏青色包頭的青年已是淚流滿面。
吸了兩口,將小嬰兒肚子里的污液吸干凈,樂韻吐凈污血,喝兩口水涮洗嘴巴,拿剪刀剪斷臍帶才輕輕的揉小嬰兒的啞穴,小嬰兒“哇嗚”發出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聲哭聲。
那一聲代表著生的蹄哭,讓背轉身的男性和偏面不敢看的女人轉過頭,幾乎無視了孕婦被剖開的肚子那血淋淋的一幕,無比驚喜的看著被女醫生捧在手里的孩子,民族語言交流中,每個人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驚喜。
蹲著等待的男青年,聽到孩子的哭聲反而軟軟的坐下了下去,爬都爬不起來。
“拿衣服來包孩子。”樂韻捧著小嬰兒,用幫他媽媽擦過肚子的毛巾幫他擦身。
背著簍子的婦女反應過來,慌亂的解開一直背著的簍子,從里面翻出幾件衣服,有大人的也有小孩子衣服和包被。
看樣子家屬早做好準備,隨時等候接待嬰兒出生,樂韻脫去手套,拿一套小嬰兒穿的衣服幫新生兒穿上,放在包被里,再給臍帶打個結,涂消毒藥,用紗布包扎起來,將嬰兒遞給老年婦女照顧。
老年婦女萬分恭誠的雙手接過小嬰兒抱在懷里,眼角流出一行渾濁的淚水。
嬰兒有人照顧,樂韻便不用再操心,細心的繼續手術,幫孕婦按摩子宮壁,讓胎盤脫離,再把它從子宮中取出,給子宮和腹腔吸凈污液,為傷口涂上消炎藥,找出縫合線和針,抹了藥,再給傷口涂傷藥,縫合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