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開山刀的男子腳尖點地再次掠起,電筒光如舞池追影燈一樣晃動,人掠至帳蓬半米遠的地方開山刀再次疾掃而過。
砰,啪,大刀揮過,先是砍到帳蓬的支桿,再之鋼支桿被硬生生的折斷,隨之帳蓬被大力帶起,朝一邊翻起,帳底有東西晃動。
執刀男人連掃兩刀,將帳蓬砍得稀巴爛,赫然發現帳蓬內只有一個穿著衣服的草人,還是用新鮮草木扎成的靶子,草人穿著一套灰色衛衣,身上扎著幾十枚三刃小鏢刀。
帳蓬內除了一個草人再無他物。
執刀男子看到帳蓬無人,再次揮刀,將帳蓬挑起甩飛,帳蓬之下是一片草,也藏不住人,他向后一掠后退出數尺,同時收起手電筒,緊握長刀,做出面對強敵的防備姿勢。
他全身警戒,耳聽八方,防備人偷襲。
黑暗中沒有夜鼠活動,也沒有夜鳥鳴叫,連蟲子聲都沒有,靜的讓人心慌,冷氣撲面,寒涼如冰。
握刀的男人保持著如臨大敵的姿勢,時間越久,神色越發凝重。
過了大約一刻鐘之久,黑暗中出現一點風聲,執刀男子眼到手到,眼睛移動時,身動,長刀如虹,照著風微動的方向砍去。
他長刀剛揮起,嘩啦,一股冷水兜頭蓋臉的朝他潑至,那水出現得太莫明其妙,執刀男被潑個正著,眼睛沾水,像浸泡于石灰水池般,火辣辣的疼痛燒得眼睛睜不開,就連嘴里也辣燒起來。
冷夜里,有清脆如黃鸝的聲音蕩開“你這個小癟三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又是撒迷香又是丟暗星子,還拿著刀又砍又殺,你幾個意思”
樂韻背著行李鉆進森林,且行且遠,就算走了幾百米遠,也清晰的聽到燕帥哥那句叫她“熊孩子”的話,默默的將燕帥哥的名字放牙齒上嚼了幾回,無視他,確認四下無人,重新整頓背包,將很多東西全丟進空間,只背小量食物和帳蓬,拿出柴刀,戴上手套,邊走邊采摘藥材。
返程的燕少,回市中心,跑去美食胡同的三味軒吃午飯,刷臉機阿福又跑去匯報給少主,宣少優哉悠哉的晃到大堂,在燕少身邊坐下,一臉漾蕩“燕少,是不是小美女有事讓你轉達”
“無。小蘿莉去了恒山余脈山嶺采摘茶葉,我來就只吃飯而已。”燕行連眉毛都沒動,面無波瀾。
“哦,小美女采茶去了采新茶是要在賞石茶會上招待客人么唔,我要有口福了。燕少,你竟然不是來傳話的,你隨意啊。”宣少眉峰一揚,云淡風輕的又跑后廚房。
對于宣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行為已是司空見慣,燕大校平靜的喝著白開水,等著菜。
宣少轉過后堂,在廚房門口招過宣一“去查查,最近是不是哪個家族或門派私底下搞小動作了。”
“少爺”宣一有些不解,少主今天怎么莫明其妙的要查人底細
“燕某人剛才透露小美女行蹤的那句話有問題,想必有人私底下對仙醫門人出手,燕少懷疑是古武世家或哪個門派所為,特意來露點口風,你們留意特殊家族或門派有沒新動作,如果有異動,必要時傳書隱谷里的先生們知曉。”
“明白。”宣一懂了,原來是燕少暗傳消息來了,他應一聲,立即找暗衛傳少主的命令給軒轅家的密探們。
有宣一傳話,宣少進廚房,又折騰自己喜愛的廚藝。
身為貼身護衛,宣一不宜離少主太久,出去轉一圈又轉回后廚房陪少爺在廚房里鼓搗黑暗料理。
燕少在三味軒吃了午餐云淡風輕的離開,駕著他的愛車,在路上折騰長達三小時后回到青大,繼續當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