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輕呼吸,安安靜靜的狩獵,當他潛向榆錢樹時,緩緩的拉弓,輕巧的將弓拉成滿月,兩支箭指向獵物,當他潛至榆錢樹下觀察她活動留下的痕跡那刻果斷松開弦,再次取箭搭弓,人也輕盈的避到樹后,讓樹當盾。
張緊的弦松開,彈出強勁的力量,兩支木箭嗖的飆射而出,快如閃電,隱隱有風雷之音。
男人潛行至榆錢樹下向上方觀察幾眼,正摸索著繼續沿人走過的痕跡追,猛然跟到勁風似的聲響,霍然張目望向上方,就在那一剎那間,有利箭從樹色之間射出,直奔他心臟與面門而來。
男人靈敏的向下撲倒,同時摸出手中的沙漠之鷹朝著箭來的方向射擊,他還沒扣響槍,一支利箭擦著頭頂飛過,剛扣第一槍,有東西呼嘯著沖過草木枝葉,狠狠的釘進他的右肩。
槍裝有消音器,聲音很小,砰的一下撞上樹,深深的嵌進樹身,然而利箭入骨肉的聲音卻是毫無遮掩,箭尖撕裂開血肉后撞碎骨頭,碎骨聲中有血飛濺。
強大的力量讓男人向仰,他看見自己右肩多出一支比大手指還粗的木桿,那根木桿穿過他前胸直透琵琶骨,剎那的劇痛之后半身麻木,他手里的沙漠之鷹也脫手而飛。
他被撞擊力撞得向后倒時又一支利箭疾射而至,噗的一聲釘進他左肩,撞擊力將他掀得朝后倒退著撞在榆錢樹上,箭穿透左琵琶骨入樹,將人釘在樹上。
骨頭被撞碎的劇痛排山倒海似的涌來,男人抱著槍支的手臂麻木到觸電似的顫抖,就算他再努力的想要握住兵器也無濟于事,重達十來斤的狙擊槍從手中滑落,砰然落地。
槍支落地砸到他的腳,他想勾起槍支,試了兩次腳都伸不出去,槍反而向一邊偏跌出去,槍管向上橫斜指。
樂韻共射出四支箭,第一次一發兩箭,逼得男人躲避時捕捉到他的弱點,接二連三的連發兩箭,發出箭矢后又躲樹后,有樹幫當盾牌,子彈全撞進樹身,她安然無恙。
上方山是太行余脈的小支脈,海拔雖然不是很高,卻是崇山峻嶺,山峰連綿,山腳是耕種區,時值春季,也是耕種的季節,能看見村民在田頭地尾忙碌的身影。
等的士走遠,樂韻背著行李走向山嶺,特意繞開人和作物區,從山腳荒芫的地方鉆進山嶺里。
小女生的身影爬進山嶺間,一輛停在很遠地方的車輛開至小女生曾下車地段的附近,車里共有二人,都戴著防塵口罩,幾乎把臉全部遮住,只露出一雙眼睛,拿望遠鏡的男人有雙狼性的眼睛。
后座的男人將望遠鏡伸出半開的車窗遠眺,望遠鏡鏡頭捕捉到一團迷彩色在荒草與樹木間移動,很快又鉆進山間的樹叢看不見。
看到遠處一點迷彩服隱匿在雜樹里,男人放下望遠鏡,從口罩里傳出的聲音喑啞“我去了,等我消息。”
當司機的人點點頭,后座脖子上掛著望遠鏡的男人抓過背包推門下車,頭也不回的走向穿越田野的田埂路。
車子沒有等他,繼續往前。
帶著望遠鏡、穿著勞保迷彩衣的男人穿過種植著早稻水田和種玉米、土豆等作物的旱地,從山腳山谷旁爬上山嶺。
他去的地方離小女生登山的地方還隔著很遠,到有雜樹的地方,戴口罩的男人鉆進雜草樹叢里,朝小女生的方向潛行,且行且觀察,花了約四十來分鐘才潛至小女生經過的地方。
找到小女生的蹤跡,男人暗中偵察四周,沒有聽到聲響,又爬上山下的人看不見的樹上舉著望遠鏡尋找小女生,視野所及之處并無蹤影,應該走得比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