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掉的家伙提起來挪開幾步,拿出一包藥粉撒在破碎的肉末和內臟上,藥粉碰到東西,騰起一股白氣,肉末和內臟殘塊片片化成血水。
本著善后要妥當的原則,樂韻將零碎的槍支零部件一一拾起來,裝在一只塑料代里,又提出一桶水沖洗沾到血和殘漬物的地方,將血水和焚化成水的臟物稀釋沖散滲進草甸子的枯草里,撒香料除味。
找回掉落的子彈,抓起僵硬的尸體橫向走向另一個遭狙殺的地方,找到目標,將掉落的一支暗金色步槍拾起來,看看他的臉形也跟飛頭降師的臉部特征有相似處,同樣拿化尸粉毀滅血漬和內臟殘殘,再用水沖洗,不留痕跡。
從枯草里找到彈子粒,樂韻一手擰只尸體,提著一陣小跑跑回扎營的地方,將死得不能再死的家伙扔地上,繳獲的槍支和殘碎零件也給燕帥哥。
小蘿莉擰著兩只死翹翹的人獸回來,燕行上前檢查,看傷口位置,一個正中心臟,一個稍稍偏了小許,心中震驚得猶如發生一場地震,小蘿莉軍訓打靶時所表現的準頭十分了得,他們覺得稍稍做專業訓練一番,假以日期必能成神槍手,然而今晚,小蘿莉在黑暗里狙擊竟然也達到百分百的命中率,這份功力豈是一個神槍手可比得的。
小蘿莉太神秘,每次他以為看到她揭開了面紗,實則她面紗之后還蒙著面紗,神秘的詭異。
忍著驚駭,燕行小蘿莉繳獲的東西擺開,提取指紋和可以檢測dna的頭發指甲血塊,再去車上拿來相機拍照,將槍支拆缷下來裝起來藏在車子里方便回京后再研究,之后,將兩只人獸丟到還沒焚燒完的兩個火球堆里焚化。
燕行暗搓搓的在等著人不像人的玩意兒出現,當它們凌空飛來,出現在電筒燈光范圍才露出真面目,兩團物體是兩顆人頭,整齊如刀切的脖子下拖著一團內臟,一顆頭拖著的內臟只有胃和心臟,肺,一顆人頭拖著的內臟胃、心,肝肺和腸子齊全。
兩顆人頭都是男人頭,只有胃、心臟和肺部的人頭降師頭發很長,能在后腦處扎成馬尾,另一個是寸勁板頭,兩個飛頭面孔都有東南亞人特征,可能處于極端憤怒中,面孔扭曲獰猙,眼珠子發赤。
這下,燕行終于明白小蘿莉說的人不像人的意思了,飛頭降的頭是人頭,可拖著內臟亂飛,確實不像人也不像鬼。
寒冷的夜里,燈光也是冷的,挨著車屁股站立的男女穿藍色沖峰衣,一高一矮,像在賞景似的悠閑。
浮空飛行的飛頭看到高矮不一的一男一女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呲牙咧嘴的撲向兩人,甩動的內臟帶著屎臭味。
樂韻放下燈照明后從背包里拿出手套戴起來,抓了包藥粉在手,好整以暇的等著飛行物,聽到燕帥哥喊出飛頭降,默默的撇嘴,可不就是飛頭降嗎,所以才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
她也不說話,笑嘻嘻的盯著飛頭降“話說兩顆人頭,咱們來聊聊人生吧,咱們一沒仇二沒怨,你們受誰的雇請來暗殺我,能讓你們不惜越界刺殺,想必價錢開得挺高的吧,你們缺錢的話,我付雙倍的價錢,你們回去將雇你們的人殺了如何”
“嗚啊”長頭發的飛頭發出一聲嘶吼,發瘋般的沖向小女孩。
寸發飛頭帶著視死如歸般的憤怒,像顆炮彈似的撲向高大的男士,他拖著附帶著一團內臟甩出去,甩向男人的胸口要害,張牙咬向自己要對付的目標男子。
飛頭撲來,樂韻沖著它做了個鬼臉,吐吐舌頭,揚手,一把藥粉兜頭蓋臉的灑向飛頭的臉,那藥粉順風一吹,化做一陣粉塵雨把飛頭給籠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