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降那種東西是邪門玩意兒,被他們發現行蹤也沒什么意外的,反正就一句話,人不可言而無信,你不許跟,再想推翻出京前的約定,我分分鐘跟你翻臉。”
“好嘛,我不跟去總行了吧,你就不能不威脅我”被懟回來,燕行悶悶不樂的用力咬大餅,干糧真難吃啊,比起小蘿莉做的煎餅來味道差太多。
“我沒威脅你,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
“講道理,你從來不是個講道理的人,每次跟你講道理,你都懟我,威脅我,你哪天不懟我,我一定會以為在做夢。”
“做白日夢很危險,面對現實吧,就算現實很殘酷,日子也仍然要過下去的,生活也要繼續。”
“”燕行默默的吃干糧,他其實也不差啊,怎么就總被小蘿莉當成拖后腿的人,總不想讓他貼身保護呢他哪點做得不好,讓她覺得沒安全感
想不明白,努力啃干糧,小蘿莉說要面對現實,雖然干糧很難吃,為了不餓著肚子,為了保持體力,再難吃也必須要吃。
啃了干糧,填飽肚子,樂小同學背上打點整齊的行裝,朝著念青唐拉山進發。
小女孩獨自出發,燕少目送她穿過草甸子到達念青唐拉山的山腳,且行且遠,再也看不見身影,開車離開納木錯景區,去預先約定的一個縣城等小蘿莉。
樂韻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將兩腳獸提回來丟給燕帥哥,又用眼睛特異功能四下查看,確認遠方沒有什么潛伏的危險,拿著手電跑往風吹來的方向。
風是掠過湖面而來,隨風飄散的藥也應該在湖的另一邊。
因距離很遠,樂小同學撒開飛毛腿,來次夜間大煅練,沿著繞湖的路繞湖而跑,越跑越快,當跑得腳底微微發熱時,全身力量暴漲,迎風奔跑的感覺也特別爽。
當樂同學在歡快的奔跑時,圍繞納木錯的一處丘陵間,一個人扛著兩個無頭尸體朝念青唐拉山奔跑,那人用頭巾包頭,臉也蒙遮住了,只露出眼睛在外,看不清是男是女,穿全黑色的沖鋒衣服,腰上系著一支照明的小電筒,在高原草甸子上奔跑,頭也不回。
他朝著山峰有積雪的大山跑去,去的方向是順風,一路跑一路跑,跑著跑著,隱約聽到哭泣聲。
邊泣邊跑的人,跑了很久,越過丘陵,跑過平坦的草甸子,跑到念青唐拉山的一條冰川沖積出的谷槽里,放下肩頭扛著的無頭尸體,跪坐于地,發出“嗚嗚”的悲切哭聲,眼中滾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子。
兩具無頭軀體的脖子斷口整整齊齊,里面也沒有血和污流之物溢出,好似有什么堵住了斷口似的。
尸體僵硬如冰,再沒了任何溫度。
嗚嗚哀哭的人,跪坐于地,伸出顫抖的手一遍一遍的撫摸軀體的脖子,指尖下的肌肉冷得像石頭。
哭了一陣,他站起來,再次扛起無頭軀體,朝著山嶺里小跑,且行且遠,很快進山谷,消失在夜色里。
樂小同學不知飛頭降的另一半軀體在哪,也沒有聞到氣味,夜晚不方便去尋找,只管去找藥源,跑了一陣,看到有微薄靈氣的石塊也撿起來丟回空間,一連撿到好幾塊,有些尼瑪堆上的石頭也有靈氣,出于尊重風俗的原則,沒有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