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雖然是穿著衣服的猥瑣,除了暴打造成的傷,并沒有被侵犯,然而,那些欺凌卻在她心里刻下了永難愈合的傷痕,深入骨肉般的深刻,她清晰的記得那些人在身上蹭來蹭去的惡心感。
既使當年很小,可那種惡心感已植入骨髓里,打那以后,她厭惡男性的肢體碰觸,厭惡非熟人的男性氣息離自己太近。
她知道那種反應是心理疾病,必須要自己克服,為了不讓自己深陷其中,她在努力的糾正自己的心態,讓自己擺脫夢魔對自己的影響,堅持自我排郁,就算沒有回復到正常人對肢體碰觸的平淡反應,至少她取得成效,愿意跟自己不討厭的異性正常接觸。
可是,燕行突然的一個偷襲之舉,硬是將她埋葬的舊事引爆,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幾年的那些厭心的摟摟抱抱。
樂韻的心頭的憤怒像火焰一樣亂沖亂撞,提著鋤頭的手僵硬,用盡了力氣才克制住拿鋤頭砸燕行的狂燥,用力的咬著牙,讓自己平靜。
看著燕行的嘴巴在動,耳朵里也聽到了他說的話,她狠狠的、死死的瞪著高大的異性青年,用盡力氣克制住沒有暴起,用力的呼了口氣,僵硬的側轉身一下身,拖著僵硬的腿,慢慢的跨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一步又一步,一連走了七八步,僵硬的腿肌肉才一點點的放松,走了十幾米才慢慢恢復正常,腿腳行動自如,樂韻一聲沒吭,也沒有回頭看,拿出口罩戴上遮住臉,加速,奔跑。
小蘿莉用滿含恨意的眼神瞪著自己,燕行連大氣都不敢喘,怎么也想不透自己哪里犯了她的忌,讓她反應那么大,當看到她氣恨恨的轉身,暗中舒了口氣,默聲不響的跟著走。
小蘿莉最初幾步走得極為吃力,極為緩慢,慢慢的加快,當她奔跑,他也跟著奔跑,不敢超前,也不敢跑到左右去惹她心煩,跟在她右后側方,保持著大概一米完的距離。
跑下山頭,到了草甸子上,兩人加速奔跑,在越來越昏暗的光線里,身影似夜鷹掠過平原,沖向蒼茫的遠方。
賀小十五賀小十六是以跑的速度跑回扎帳蓬的地方,他們回到帳蓬附近回頭望,并不見小美女和龍寶哥的身影,先回帳去看看留守的八哥他們有啥收獲。
賀明俊和舅舅們下山,回到帳蓬,有幾家村民在等著蟲草交易,小八和負責采購的小程幾個正在幫另兩位村民數蟲草數目。
次尼家的女人們去做吃的,男人們也到帳蓬幫忙做買賣,他們只幫清點蟲草數目,將蟲草放到一邊,或者幫忙清除蟲草上的泥土。
將送蟲草來的村民送走,賀明俊又去另一個帳蓬找了一圈,沒看到弟弟們和小美女,又去問小八“小八,小美女還沒回來”
“沒呢。”賀明韜伸伸快累斷的懶腰,爬起來去“三哥,咱們趕緊的麻溜的做飯,還要多燒點水,小龍寶說小美女很愛干凈,回來可能要洗澡洗腳的。”
賀明俊瞪眼八弟,和弟弟去煮飯,商量晚上吃什么,他們煮飯用高壓鍋,用煤氣罐的火做飯,燒牛糞的爐子主要是取暖用,還有就是不急于趕時間時用來燒水做飯菜。
賀明智賀明新回到自己家人地盤,看到哥哥在燉羊肉湯,先跟舅舅們問好,溜到火爐邊坐下,炫耀自己一天的收獲。
“得,你們別秀了,你們回來了,小美女和小龍寶呢”賀明韜對于哥哥和弟弟們可以挖蟲草,自己卻不能跑去玩的待遇特別不爽,哼哼,等他完全適應了高原,他也爬山頭去體驗一把挖蟲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