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我們這種人哪可能不受傷,只能盡量少受點傷,誰也不能保證不受傷嘛。”
“哼,說白了還是不夠強,你變得頂級厲害了,小雜魚連你的衣角都摸不著。”樂韻拿出金銀針,掂一根刺進燕某人的眼眶邊“別嘚瑟了,知道你是了不起的軍人。”
燕行由衷的露出自豪的笑容,幸好他是軍人,要不然小蘿莉才不會心慈手軟,肯定會揍他一頓再跟他講道理。
燕某人乖巧了,樂韻將金針銀針一根一根的刺在相應的穴位,扎了幾十針,拿出一顆藥丸子讓燕人吃下去,再給他扎針,頭上臉上脖子上與肩膀上都是針,再幫他按摩。
枕著小蘿莉的腿,聞著小蘿莉身上淡淡的香味,被一雙細膩的小手推拿穴位,燕行昏昏欲睡,又舍不得睡過去,堅定的保持清醒。
給燕人頭部做了半個來鐘的推拿,樂韻先暫停,回藥房給藥爐添加柴火和木炭,回頭再給他推拿手臂穴位,再針炙。
再過半個鐘,去藥爐一趟,又給燕人做頭部推拿,拔針,也收回他手臂上的幾根銀針,見他還睜著雙眼不肯睡,沒好聲氣的一巴掌拍他額頭“還看什么看針炙完了,現在給老子老實的睡覺睡到自然醒,知道不”
“嗯。”燕行意識七分迷糊三分清醒,被拍了一巴掌,傻傻的露出個大大的笑臉,真的很乖的合上眼睛,以秒速間沉沉的睡過去。
樂韻總覺得燕某人是驢子人,牽著不走騎著走,哄著不走打著走,給他一分顏色他能開染坊,給他臉他蹬鼻子上眼,如果比他還兇,壓住他的氣勢,他便囂張不起來。
一記鳳掌將人拍得老實的睡覺了,她愉快的收回爪子,將醫用針放消毒瓶子里,聽到有三兩只蚊子拍翅膀,瞅瞅已入深度睡眠中的某只帥哥,拿出自己的小香爐,去添點炭燼,焚燒香粉,放在燕某人身邊不遠的地方幫他驅蚊,自己再回藥房做自己的事。
太姥姥家近在眼前,燕行提著背包,聞著隔得老遠就能聞到的藥香味,先是慢慢的走,越走越快,直到登上門前的臺階到大門口,又放緩了腳步,想到小蘿莉就在賀家,心頭有點緊張,她會不會嫌棄他身上的血腥氣
心中忐忑,也仍然壓不住想見長輩和小蘿莉的心情,此時此刻,他最想見的還是小蘿莉,只有在小蘿莉身邊他才能真正的心靈平靜。
院門是閉合著的,不過沒有拴,是虛掩著的,燕行輕輕的推開門,從前門往院子看并無遮掩,能看到上房屋檐下坐著的。
賀老祖宗和兒孫們坐在上房屋檐下賞傍晚的太陽和涼風,聽到門響,望過去,看到高挑頎長的一個青年,老爺子老太太們激動的叫起來“小龍寶”
“小龍寶回來啦”賀老祖宗視力略差,只看到個人,還沒看清是誰,叫到兒子兒媳們的喊聲,滿心歡喜。
老爺子們激動的喊了一聲,后知后覺的想起東廂制藥房里的小醫生,忙忙壓低聲音“噓噓,輕點輕點。”
大家彼此明白,笑著點頭,保姆周嫂子麻利的起身去準備給表少爺拿水果和茶杯。
看到長輩們,燕行情不自禁的笑起來,輕輕的掩上門,像離巢的鳥兒歸來,急匆匆的往上房跑,就算是快跑,也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樂韻打開工煉藥后就窩在制藥房里沒出去,自己該做啥就做,燒火添加藥材,看書,半夜做煎餅花卷和餃子、包子,下午又忙了半天,當剛給鍋里添加完一次藥材,聽到外面的聲響,好整以暇的坐著看書。
原本不想偷聽賀家人說話,可架不住那些聲音往她耳朵里鉆啊,聽到賀家喊出小籠包的昵稱,她露出懵臉那家伙終于冒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