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太說不出話,可能感覺到痛,那一針扎進肉里,疼得她打了個顫,太陽穴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動。
樂同學才不憐惜人渣,一針一針的扎,有幾針的位置自然不是針炙需要的,她扎針扎得歡快,直痛得趙老太太如觸電似的顫顫粟粟,直到她脖子上面上和頭頂,以及雙肩和鎖骨之下的地方扎得到處是針,顫抖才慢慢的減輕。
針炙不是即時就可完成,渣老太婆也需要針炙一段時間,樂小同學可不想對著老家伙的那張臭臉,抱著自己的物品又轉回小孩子病床,精心細致的又幫小孩子做推拿按摩。
反復推拿穴位,過了十幾分鐘,拔走十幾枚針,再次取小片藥放水杯里給小孩子喝下去,又給他扎針,按穴位。
反復幾次,拔針,換位置,每次讓小孩子針療十幾分鐘,連換三次針,將醫用針一一收回,望望三位教授,視線落在古中醫傳人的康教授身上“我記得康教授精通中醫,針炙術想必已爐火純青。”
“小姑娘謬贊了。我對針炙術還有幾分經驗,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康教授抑著激動主動請纓。
“這個小孩子想要恢復聽力僅一次針炙不夠,我不能天天跑醫院,余下來的康復治療有勞康教授您主持,我說一下針炙療程的步驟,辛苦您記一下或者做錄音,您沒空的話也可以交給其他針炙大師按步驟治療。”
“沒問題,針炙的事交給我。”康教授心情那叫個歡喜啊,他們想找小姑娘需要請柳司令那邊的中間人,所以害他們有事想跟小姑娘討論也沒什么機會,小姑娘托付他一樁事,豈不讓他們有理由跟小姑娘聯絡。
盧教授秦主任沒得到小姑娘交付的重任,可動作不慢,立即拿手機或者拿過助手的手機錄視頻。
康教授的助理當然也不甘落后,快速打開手機攝像頭。
針炙是個細致活,樂韻請康教授到身邊,將每個針炙的療程步驟說給他聽,指出每次針炙對應的穴位。
康教授終于明白小姑娘為什么說要做錄音,她給小孩子安排的針炙有不同的階段,每個階段針炙穴位都是不同的,而且連醫用針入膚深度也有不同要求,以她的要求,非精擅于中醫的針炙師不能勝任。
就算有錄制過程,康教授和盧教授秦主任本著不知當不恥下問的精神,遇到自己并不太確定或有疑惑的地方主動虛心求教,樂同學也知無不言,解釋針炙步驟不同的原因和針吃肉深淺不同的不同效果。
專業人員們在交流,滿嘴的專業術語,醫生們聽得懂,外行人聽得頭暈腦脹,整個就是鴨子聽雷霧沙沙。
康教授巴不得和小姑娘深入探討針炙術,考慮到人在病房,只好忍痛割愛的放棄機會,末了只問了一個問題“小姑娘,針炙治療后,小孩聽力能恢復幾成”
一群醫護工作者觀察很仔細,他們觀察得小孩子在小姑娘針炙后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有時看這里有時看那里,有時皺鼻子皺臉,表情反應比之前豐富多了,因不確定小孩子的聽力有沒有恢復一點,沒直接問。
“這個小家伙發現得及時,針炙治療后大概能恢復到正常人百分之七十的聽力能力,我幫他針炙后他恢復了大概百分之三十的聽力,后期需要不停的刺激他的聽覺神經以恢復聽覺,他以前完全失聰,目前對聲音的感應比正常人遲鈍,針炙期間和出院加強聽力訓練也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先給他聽各種柔和的聲音,盡量避免太過于高亢的聲調,免得聲音震傷他還很脆弱的耳膜神經。”
樂韻沒隱瞞,她也不是萬能的,一次針炙能幫小孩子將聽覺神經刺激復活就已經很不錯了,不可能一步到位讓人恢復,如果全程由她親自針炙,恢復得如正常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針炙需要一個月左右,她不可能天天陪著小孩子。
再說,孩子家屬也沒有向她求醫,她只是不忍心見一個孩子那么少就與聲音無緣才主動伸出援手,自然沒有義務必須親力親為。
“能恢復七成”教授們大為驚喜,小孩子檢測出雙耳完全失聰,就算在醫院接受治療,就連家屬也有心理準備知道根本沒什么希望,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如今小姑娘說能恢復七成,那已經是天大的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