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您想去就去,我們坐在那里能讓那些人心驚膽顫,嚇破他們的狗膽。”燕行連想都沒想舉手同意太姥姥出庭旁聽,有舅公舅婆旁聽,趙家人已被嚇得不輕,如果再加上太姥姥本人到場,趙立想保住孫子一條命,更加不敢做任何狡辯。
賀子瑞原本有點擔心的,想想也對,老母親想去旁聽,想親眼見證那幾人的下場不如依著她,說不定讓老母親看得解氣了,心情會更好,不至于暗中猜來猜去的費精神。
前思后想一番,確定與其攔著不讓老祖宗去旁聽不如順從,賀子瑞不勸老母親不要去聽,以免生氣,也欣然同意。
“小龍寶,你給我說說具體情況,讓我心中有底,萬一在法庭上法官要問我,我也知道該怎么回答最有利。”
“好,我給太姥姥說說”
燕行拿過小板凳坐太姥姥身邊,挨著太姥姥,慢慢的說小蘿莉如何發現他被人暗中做了手腳,他如何查證,如何逼得趙家人自首等等的經過都說給太姥姥聽,說到傷心處,祖祖孫孫們少不得又是一陣抱頭痛哭。
賀三夫妻已是曾祖級的古稀老人,然而當老母親喚自己,夫妻倆如孩童般溫順的應了,快步走近,一左一右的挨著老人坐著,各自捧著母親的手,賀子瑞仰孺之情溢于眼“娘,您有什么吩咐,我們聽著呢。”
燕行賀明智賀明新跑到老祖宗身側,爭相幫老祖宗揉肩,賀祺書錢榆英先給匆匆趕回來的父母倒杯茶水,不聲不響的立于一身側。
賀老祖宗頓了頓才嚴肅的問“子瑞,你們今天說有事去了,去辦的事是不是跟趙家那家子侵占小龍寶財產有關”
“是的,趙家的案子今天庭審,我們怕您擔心,沒敢告訴您。”賀子瑞坦然承認,沒敢提飛霞集團四個字,怕母親聽到了又想念外孫燕飛霞。
“案子審得怎樣了”
“部分審理完了,趙家侵占挪用財產的事有了結果,一個個蛀蟲都沒能跑掉,趙益雄無期徒刑,其他人也各得到相應的有期徒刑,還有趙家轉移燕家財產的糾紛案明天才審。”
“子瑞,我今天心里一直不寧,你有事也別瞞了我,都說吧,趙家轉移燕家財產不可能還需要單獨審理,一定還有更嚴重的,你們瞞著我,我猜來猜去反而更加難安。”
“娘,沒什么更嚴重的事啊,就是他們轉移財產被發現了,證據證人太多,一時半會扯皮扯不完,您也知道的,辯答時就像罵架,你駁我我駁你,需要很長時間的。”賀子瑞哪敢明說啊,不動聲色的避重就輕的避開不提。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小龍寶,你來。”賀老祖宗直接越過兒媳婦,抓著重外孫問。
“太姥姥。”燕行蹲下身,再跪地,將頭枕在太姥姥膝上,仰著臉望著像高山一樣偉大,像明月一樣溫柔的老人,龍目含情“太姥姥,我好想媽媽想姥姥。”
幼時失怙的孩子枕著自己的腿,軟聲說想念媽媽想念外婆,賀老祖宗眼中一酸,特別想流淚,伸手抱住重外孫的頭,輕輕的摸他俊美的臉“乖孩子,太姥姥也想你姥姥想你媽媽,我們小龍寶長成了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你媽媽你姥姥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
“媽媽和姥姥還不能安心的,我還沒替她們報仇,等我幫媽媽幫姥姥報仇了,她們才能真正的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