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是廢料般的毒就可以輕視,其實殺傷力的還是杠杠的,拿去毒老鼠,保證只只死,毒殺蚊子蟑螂保證能讓它們絕戶,當然,如果被雞鴨豬狗吃了,也只有幫它們收尸挖坑一條路。
一點一點的收集也只湊集到兩玻璃管瓶,毒素還有,不太好采集,樂韻懶得費太多心思,采集到一定量做研究就行,不求多,將瓶子密封,再把針筒清洗消毒。
燕行不知道自己變什么樣子,只感覺一會冷一會熱,身上在出汗,臉上黏糊糊的,好像出了一層油和泥巴把臉給膠了起來。
最開始全身劇痛,痛著痛著,不知道是痛木了還是真的不痛了,他自己沒感覺痛,只覺得寒熱交替,像處于兩極分化之地,倍受另一種煎熬。
從他身上滲出的毒素湊少成多,慢慢的弄得他滿頭滿臉滿身,又從與地板接觸的地方沿軀體滲粘在地板上,慢慢積攢。
觀察一陣,樂韻愉快的丟著他不管,打開廚房的吸煙扇,開空調換空氣,自己抱著書本坐在瑜珈墊上啃,每隔五六分鐘或十分鐘才看幾眼。
被丟著任自生自滅的燕大校,針孔里不通的涌出毒血,有些地方是烏紫,有時是黑紫,還有烏黑色,幾種顏色常常交替出現,有時偶爾還會冒出一二滴黑中摻點藍綠色的血,把他的皮膚染成彩色,像非洲人畫的彩泥妝。
彩泥不斷增厚,如幫他塑了一層泥膏,地面上的顏色也慢慢淌開,空氣里的臭味也越來越濃,越來越雜亂。
味道太難聞,樂韻都快被熏成臭人,默默的嘆口氣,繼續看書,過足足三柱香的時間才慢條斯理的放下書本去研究燕某人。
燕大校已變得面目全非,從針孔里涌出的不僅有毒素,還有些身體積累起來的雜質,是像油漬一樣的膏汁,有些微微發黃,有些混合著脂肪,像變質的乳汁,雜七雜八的東西將一個大男人糊成糊花花的人肉干,還散發著一股臭味,如剛從茅坑里撈出來似的。
“哼哼”瞅到灰糊糊的一截人棍,樂韻眼珠子一轉,跑去找來手機,對著泥人一頓猛拍,拍了十數張美圖,存起來,將手機藏回臥室。
給某人的糗樣存了老底,戴上手套,拿紙巾墊在手掌上,一根一根的拔針,收回來的針放紙巾上,攢夠數根擦拭干凈,再丟消毒瓶里浸泡。
將一茬茬的金針銀針收回來拭干凈,全部裝消毒瓶里密封,醫用工具收拾起來,挪得遠一些,再拿紙幣幫燕帥哥擦拭腳板,把他腳板上的污漬弄干凈,免得他走路時弄得地板上到處是灰糊糊的污漬,之后再幫他擦眼睛,幫他把膠糊住他雙眼上和四周的雜質擦去。
“帥哥,又到起尸時間了,詐尸吧,自己去洗洗。”幫帥哥解放出眼睛,大功告成,余下的就讓燕帥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哎”小蘿莉拔針時,燕行有感覺,老實的躺成尸體,小蘿莉沒有命令,他也不敢亂動,聽到小蘿莉說可以動了,興奮的回應,一張口,差點吃到一嘴臭東西,慌亂的又閉上嘴巴,不敢再吱聲。
他想一個鯉魚打挺仰坐起來,赫然發現后背像被膠水粘住似的,有撕粘感,坐起來看向自己,腿腳手臂前胸一片漿糊糊,褲子都認不出是什么顏色。
看到自己變成一個像從臭泥里滾了一圈爬出來的臭哄哄的泥人,燕行恨不得直接暈過去,天啊,這樣子太丑,好臭
這么臭的人,丑死了,小蘿莉看了不惡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