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骨頭像經歷了數年的風吹日曬,風化了,白森森的,十分滲人,骨頭底下的泥土是炸彈落地燒焦后的樣子,還有腐壞的血腥味。
現場除了血漬和一堆骨頭沒有其他,連動物的皮毛也沒有留下,也沒有動物被拖動過或被拖走的痕跡。
阿拉貢繞著一堆骨頭走兩圈,又把附近的地方觀察一遍,滿心疑惑,那只血食獸哪去了
說骨頭是血食獸的,那不科學,畢竟那只血食獸明明是只活蹦亂跳的野獸,怎么可能轉眼變成骨頭。
如果說不是血食獸的骨頭,也不對,因為那堆骨頭的味道和地上的血確實與血食獸一模一樣,證明就是血食獸的骨頭。
左看右看,左想右想,怎么都覺得怪異,隨手掰斷一根樹,捋掉葉子,戳骨頭,用力戳了戳,骨頭“咔吧”脆散成數塊。
“見鬼的”阿拉貢看著脆得不堪一擊的骨頭,吃驚的罵了一句,再戳,又戳得幾塊骨頭脆成數塊,一把丟掉樹枝,雙手插腰,不煩煩的走來走去。
走了幾個來回,嗅嗅空氣,又原地打幾個轉,再嗅嗅空氣,臉色從原本的正常膚色變成吸血鬼慘白慘白的臉色,大牙向外長,牙長長到近一厘米又收回去,再次狠狠的吞口水。
站著遙望遠處一陣,阿拉貢終于做出決定追他想知道來過這里的那個人類是什么人,如果是普通人類,抓回去圈養起來當血食,不是普通人類,吸血,吸干她的血
對血的渴望,讓他心臟跳得很快,血液也在歡呼,激動的跳躍起來,朝山下跑,追著人類的氣味鉆進樹林里。
阿爾卑斯山體高大,組成縱橫的深谷,因為氣流不像平原地帶那樣能暢通,氣味在深谷里存留的更久,有時候不能斷判氣味究竟是從哪個方飄來的。
阿拉貢循著氣味跑,跑了很久,感覺氣味變淡,猜著自己可能弄錯了方向,現在的這個方向可能是人類來的方向,于是立即掉頭,朝另一個方向追趕。
他還不能像蝙蝠一樣飛行,速度已經達到伯爵級以下的吸血鬼的最高極限,拿出速度來,在樹林里跑動如飆風“呼”的躥過去,根本看不清人樣,只見一團模糊的影子急速的飄動。
往回倒追,又回到從有獸骨的那座山下方的深谷,分析氣味的濃淡,再次加速狂追,追一陣四下轉一圈,分析氣味濃淡與方向。
人類太會兜圈子,在森林里繞了很多圈兒,像走迷宮似的,跟著人類走過的地方走能把人繞暈,如果不是吸血鬼的嗅覺靈敏,阿拉貢覺得自己也會做很多無用功。
追著人類的氣味東一彎西一繞,穿越深谷,翻越一座山頭,氣味也越來越濃,說明自己的方向完全正確。
新鮮的、香甜的血液飄蕩,阿拉貢興奮的牙齒又控制不住的瘋長,長得長長的,渾身微涼的血也沸騰起來,跑得更快更歡,他的晚餐就在前面,追
他有好多天沒有吸到香甜的人血啦,今晚一定有一頓豐盛的晚餐
他覺得自己進山的決定太英明了,他進山是想找珍稀動物的血源,吸血鬼們跑去啤酒節上尋找獵物,阿爾卑斯山里沒有吸血鬼活動,尋找珍稀動物更容易,他有找到幾樣適合當血食的動物,飽食好幾頓。
今天上午聞到一只吸血鬼做記號的血食獸的氣味,那只血食獸的血很強大,他才滿山尋找同類的血食獸,沒想到找來找去竟然他找到一個甜美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