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了檀香屑粉的藥湯先是再次沸騰,轉而泡泡成串成串的破滅,幾尺高的泡泡柱子一寸一寸的矮下去,最后露出翻滾的水面。
血色的藥湯沸騰著,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改變,由血紅色變色為朱砂紅,沸騰的水花也慢慢平靜,氣味還是很怪。
樂韻摸摸鼻子,嗯,別問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味道,反正就是不怎么美好,味道的奇怪度刷新了她對氣味的理解。
分析過味道中所含成分的比例,默默的跑到自己存放肉食動物的地方,從一只筐子里抓出一只兔子,剁下一根腳趾,拿一只玻璃瓶裝起來,再去勺一些朱砂紅的藥汁淋在兔腳趾上。
兔腳趾被藥湯淋泡,連個泡泡也沒冒,皮肉便開始被腐蝕分離,連兔毛也被腐壞,越變越小,很快就沒了。
與此同時,被藥水浸泡的琉璃瓶也一點一點的被損壞,像有一把旋轉的刀在刮玻璃瓶內部,玻璃瓶內部一層一層的被融化,杯子有一半地方在一點一點的變薄。
“哎媽,玻璃器不能裝,只能用銅合金器皿盛放”樂韻冷汗了,這破玩意兒的腐蝕性不弱,能腐蝕玻璃和瓷器,只對銅合金不起化學反應。
為了不致于讓玻璃瓶壞掉藥湯酒地,趕緊的拿只銅合金碗裝起來,呆在旁繼續觀察,過得幾分鐘,兔腳趾骨也被腐蝕得連渣不剩,又過十來分鐘,玻璃杯裝藥的那一截被融化,朱砂紅的藥湯中多了一抹亮色。
融化進玻璃杯的藥湯沒有發生新的反學變化,本質沒有任何改變,僅只色澤多出一抹亮色,像是渡了一層光的感覺。
研究一陣,目前暫時沒研究出有何奧妙,樂韻先不管它,擺出銅合金制品,將藥湯分成三份,一份裝在一只鍋里,一份留在盆里,一份裝在一只長柄小奶鍋里,盆和奶鍋里的藥湯放在最適合取拿的位置,方便一旦有需要的時隨時把藥湯從空間拿出去潑向吸血鬼以試驗藥劑的殺傷力。
應對吸血鬼的法子有了,趁著還有點時間,趕緊去藥田干活,收獲部分藥材,洗手,啃掉一串香蕉和一串八月炸,吃得飽飽的,溜出空間,再把沾有血液的紙巾丟回空間。
回到帳篷,樂韻再次檢查空間里的物品,將有可能需要的物品全拎到自己神識最容易接解到的地方,做好跟吸血鬼打架的準備。
為了自己的晚餐,阿拉貢非常耐心的守候著,從太陽落山時等到天色昏暗時也沒覺得煩,當人類女孩從草坪走向森林邊緣,他仍然穩如泰山般的坐在樹上沒動,吸血鬼喜歡夜行,人類是夜伏晝伏出的動物,馬上就要天黑,人類女孩只可能扎帳篷露營,不可能摸黑夜行。
誠如他所猜測,森林邊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聽聽就知是人類女孩在扎帳篷,很快夜色降臨,從樹林邊緣透出點微弱的光,那是帳篷里亮起手電筒發出的光亮。
天黑了,阿拉貢從樹枝間爬到樹頂上坐著,遠遠的望著透著點光亮的樹林邊緣,他還要忍,離得太近的話,他怕控制不住對美餐的渴望,忍不住提早進餐。
作為紳士,他覺得一定要等人類女孩吃飽,休息好了,當人類的精神與血液處于最完美的時刻再進食才是最美的享受,所以還得等等,等人類女孩吃了最后一頓晚餐,美美的休息時就是他行動的最佳時刻。
他也挺欣賞人類女孩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敢獨身一人前往阿爾卑斯山脈徒步旅行,她的膽子真大,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