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犯人的車停在離黃土坡十幾米遠的地方。賀家的車隊也依次停泊,老少們下車,有武警接待,帶領賀家人去安全區旁觀。
柳老是軍人出身,不怕血腥場面,陪老燕去旁觀,金嬸和騰老沒有去看槍決,坐車上等。
賀家人站在適合觀看槍決的安全線外的地方,排成長隊,個個挺直腰桿,眼里帶著怒火,他們要親眼看著那四個天殺的槍斃才能消心頭之恨。
待賀家人到安全區,武警們押四個重刑犯下車,趙立趙益雄郭芙蓉癱軟于地,被拖下車,武警們架著犯人拖去槍決點,監督執行槍決的最高法院和高級法院的人員和法警、法醫先在一邊等。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想死”郭芙蓉嚇得尿了褲子,哭喊著,牙齒在打架。
趙益雄被拖到槍決點時也小便失禁;就連趙立也如篩糠似的顫抖,父子倆的臉色慘白。
將四個重犯刑押至槍決點,武警們給四人解手腳銬,用繩子捆綁,射擊手們也在給槍支做最后檢查。
已到執行槍決的最后一刻,燕行將太姥姥交給舅公舅婆們攙扶,走到維持秩序的武警戰士的領隊前,掏出軍官證給武警們看,要求跟趙立說了兩句話。
武警小隊長立即向上級請示,得到批準,帶領燕大校去見犯人最后一面。
當d國還在深更半夜,華夏國已經天明,新的一天也是9月25日,周一。
當天趙立等人的案子二審開庭,燕少不想看見渣爺爺渣爹他們的臉,然而,再怎么不愿與人渣們見面,他還是要去法院。
趙家案子二審在京市最高人民法院審理,賀家不用上班的老太太老爺子們一個不落的趕至法庭,晁老爺子去研究所,晁老太太去旁聽,京中貴圈很多人家也有代表人員旁聽二審。
柳老和騰老仍然陪同老友到庭,燕老很瘦,但身體并沒有大礙,他心中有愧,仍然不敢與賀家人同坐。
旁聽人員仍然很多,呈瀑滿狀。
當趙家一家子和賈鈴被押至法庭,除了賈鈴沒多大變化,趙家一家六口每個人像有幾天沒睡覺,面容憔悴。
趙立趙益雄被法警們架著進法庭第一時間就看向旁聽席,沒有看到晁家的小義孫暗中松口氣,然而下一刻看到燕行和賀子瓊的母親陰森森的盯著自己,父子倆心驚膽顫的撇開視線,不敢直視賀家人坐的方向。
九點,二審正式開庭。
因為賈鈴大腦受損,變成傻子,為了庭審時她不回答問題從而引起不良反響,檢方主動向公眾公布原因,說賈鈴為了逃避法律懲罰,在一審后送回監舍半夜拿頭撞墻自殘,送醫后檢查大腦有輕微震蕩,賈鈴借機裝傻,再也不說話,如果在法庭上仍然裝傻拒不回答問題,法庭一律視為默認。
庭審時,上訴人趙家根本拿不出任何新的證據以證明自己中途停止犯罪或有悔改,因此二審其實就是走走過場,重復一遍一審的過程,而原告燕行和代理律師、檢察院方有那么長的時間,證據只會更多更充分。
庭審循序漸進,有條有理的進行,趙立趙益雄趙宗澤各種哭訴,為自己喊冤,又拿不出證據,被審判長直接駁回,趙家父子們想耍賴胡攪蠻纏,審判長和合議庭成員毫不遲疑的以趙立趙益雄父子藐視法庭和法律的原由將其驅離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