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玲住的是雙人間,吳哥幫妹妹包下病房,只住一個人,吳玲玲還在掛消炎藥水,一張臉腫得比昨天更嚴重,眼睛就只余下條細縫。
她的視線不清,看人視物很吃力,聽到門響,努力的睜開眼睛,隱約看到有兩人進病房,看不清人的臉,也不知道是誰。
“玲玲”黃局走進滿是消毒水的病房,看到坐在床上那個臉腫成豬頭的女人,吃驚的喊了一聲,心頭反感的想嘔,還是強忍著沒表現也丁點異色。
吳哥將黃局帶到病房,將地方讓給妹妹和黃局,自己退出將門關上,自己守在外面,免得有人跑來偷聽。
聽出聲音,吳玲玲心里委屈涌上心頭,嗚哇放聲大哭,嗓子又破又啞,十分刺耳,眼淚從青腫的臉上滑落,留下一道油亮的痕跡。
看到吳玲玲流淚的丑相,黃局心中不喜的感覺更強烈,還是忍著,走到病床邊坐下,面對著女人,伸手輕撫女人的臉“玲玲,委屈你了,檢查結果怎么樣,有沒內傷”
“嗚嗚,邦哥,好痛,片子出來了,說胸內有淤血,脾有損傷,要住院。”吳玲玲找到依靠,撲到情人懷里,靠著男人的肩膀肆意的宣泄委屈,眼淚像泉水呼啦啦的往外冒
“乖,不哭了啊,哭對傷不利,”黃局摟著女人,輕撫女人的頭,小聲的哄“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現在最緊要的是養傷,將張家的事情處理,乖,不哭了啊,你先跟我說說具體經過,我分析一下,盡快處理麻煩。”
“嗯,”吳玲玲拿紙巾擦眼淚鼻涕,委委屈屈的說起梅村的事,從跑去看熱鬧說起,再到自己碎嘴說了一句招來樂韻秋后算帳的經過說給情人聽。
黃局的臉色越聽越陰沉,恨鐵不成鋼“你糊涂啊,你明知道你對她做過什么,還不停的刺激她,泥人還有三分性子,何況人家現在有人撐腰,哪有不發火找你算帳的你上次還說很多首都官后代到樂家做客,知道那種人不能惹,你還跑去看她的熱鬧,你不是自找麻煩”
“嗚,你也怪我,半個村的人都去看熱鬧,我去湊熱鬧也沒什么啊,她本來就是個討人嫌的短命鬼,誰會想到她會有走狗屎運的一天,我只是在她小時候拿針扎了她一頓,讓她嗆水,又沒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就那么點事還記仇十幾年。”
吳玲玲委屈得又嚶嚶嚶的哭,她在小短命鬼小時候拿針扎了她一頓,拿水嗆她,不就是感染風寒幾次,又沒死也沒傻,過去十幾年的老事,犯得當著全村人的面說出來嗎小短命鬼是故意那么做的,讓全村人罵她惡毒,罵她是壞女人,讓她在村里呆不下去。
“玲玲,有些話你自己一個人說可以,被人聽到了就不行,誰也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暗中記恨,唉,算了,現在怎么說都晚了,要緊的是怎么解決。”
要是換個人,黃局一定罵得他狗血淋頭,這個女人現今罵不得,誰叫她生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種,一旦捅出去,自己也別想再有好日子過,所以,就算她捅出簍子,自己不能罵,還得解決。
吳玲玲不敢哭太聲,抽噎著問“怎么解決”
“你和姓張的事好辦,直接離婚,頂多再賠償他一筆損失費,寧事息人,重要的是樂韻那里難辦啊,她怎么都知道,隨時能舉報,一旦上頭查我,就算能想辦法遮掩過去,也必定會遷職,以后也不可能再升得更高,本來我還有望上升一級,到達廳級,這下沒指望了,能不能保得住現在的位置都難說,我保不住事少,萬一牽連黃家其他人,莫說袒護你們,黃家老爺子們非得扒了你們母女倆和你家人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