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全程懵呆臉的樂父,跟著他姑娘屁股后頭轉,他姑娘在園子里這里摸摸,那里翻翻,最后拿著點野草走出園到屋后的水龍頭下洗干盡放堆著的柴垛子上瀝水,又從后院的偏門出去,朝后走幾米遠在周家屋后一個溝渠邊拆兩根芋梗。
所以說,在自己孩子弄回的花花草工時中,樂爸就認出一樣芋苗梗,芋苗鄉下常見,有幾種能吃,有幾種不能吃,汁沾手里還麻手。
看著自己的貼心小棉襖拿著折回的芋苗梗芽回家,樂父又屁顛屁顛的跟回,心里頭也有新的認識,樂樂沒蒙他,她找的真是藥。
原本還想一直跟著瞅,看看孩子會用哪些藥,下次遇上誰挨蜂子叮,他也能依葫蘆樣畫瓢的給整副藥幫人解除痛苦,等跟進堂屋,看到女兒從幾種藥材里挑揀出幾種,他懵圈了,那些什么草草葉葉,他好像印象不深,所以說他想偷師學藝都學不成了。
偷學藥方的計劃失敗,樂爸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不了赤腳醫生的事實,自憐自艾的摸摸鼻子,也不再跟著女兒當跟屁蟲,自己出堂屋到外面幫小帥哥們清洗百合。
自家老爹跟著自己轉幾個圈自己放棄,樂韻偷笑著上樓去找另幾種藥材,她老爹挺好玩的,經常嚷嚷著要認識常用藥材,結果教他認識了,一般情況不到半個月就忘光光,然后你問他這樣是啥那樣是啥,他又是一臉“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的模樣。
若說他記性不好吧,電子方面的零件你給他說一遍能記住很久,兩相對比,只能說她老爸天生對植物沒任何記憶天分,不是當赤腳醫師的料,所以爺爺才徹底放棄教她老爸醫術,以免學醫不精誤人性命。
她也想讓老爸記幾個簡單藥方,比如治蜂螫人、治狗咬人、治小兒黃疸、痢疾類的常用藥方,是他老爸那記性太讓人捉急,教給他知道沒準會認錯藥,變成救人不成反誤害人。鳳嬸嘛,不愿意記藥材和藥方,說萬一弄出差錯難打官司,干脆不沾邊兒。
樂韻從樓上現有的藥材中找出幾種藥材,下樓,將各種藥材用一只小篩子裝起來,搬出搗缽搗碎部分藥取汁,渣也留用,再弄碎另一部分取汁備用,將有可能要用的藥材備好,就等被螫傷的人回來。
大家分工后熱火朝的上工干活,燕行坐在堂屋剁藥材,偶爾看看搬著個椅子坐在大門口當總指揮的小蘿莉,她唇角輕揚,杏目靈動,抱著半個西瓜拿勺子勺著吃,可愛嬌萌。
看小蘿莉眉飛色舞的樣子,王某渣渣和村里二十美女母女倆渣渣的事并沒有留給她太多的陰霾。
有時候,看著小蘿莉揮著小勺子的霸氣手勢,他想如果給小蘿莉一根小皮鞭,她揮舞著小皮鞭指揮著他們做活的樣子一定更美。
越想,燕行覺得那畫面好美,要不,找個機會試試當然,必須是在沒有其他人搶功的情況,給小蘿莉一根小皮鞭,讓她鞭策著他幫她打雜,有其他人就算了,一群渾球總想著跟他搶功搶注意力刷好感,他能忍住不打他們就很好了,才不愿意跟他們分享自己的創意行動。
辛家青年是遠客,本來可以歇著,可他們不樂意旁觀,更愿意像燕少一樣被差譴著當跑腿工,要知道能被樂小姑娘使喚著干活,說明她沒把你當外人或客人,是把你當自己人或朋友看,對于自己朋友是不用太客氣的,需要朋友就人盡其材。
因此,辛五少帶著辛家仨青年給燕少打下手,小姑娘沒有阻止,他們也很開心的當打雜工。
自己姑娘指揮帥哥干活,青年們還高高興興的,樂爸也是看醉了,默默和老婆將蘑菇分揀出來,刮盡樹屑粉或草屑,有些干曬,洗一些晚上吃。
他正忙著,有人打電話,趕緊接了,嗯嗯呀呀的說幾句,從門口水池邊跑到坐在大門口的小棉襖身邊,笨拙的打商量“樂樂,有去找蘑菇的村人挨野蜂叮傷,人都暈過去,打電話問你在不在家,問你能不能治,你能治不”
聽說有人被野蜂叮傷,周奶奶也格外留意,山里野蜂子多,有一種本地叫“殺人蜂”的蜂子最可怕,叮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