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是意外,我本來就準備做流產手術,約他出來就是想跟他說清楚,他有知情權,沒想到他竟然”張婧咬著牙,說著說著又掉眼淚,向服務員道了謝,一腳輕一腳重的朝外走。
女生哭花了妝,眼睛也紅腫了,還含悲忍痛的向人表示感謝,看起來很有家教,瞬間便贏得不少同情,服務員生怕女生滑倒,扶著女生送她出門,送顧客到店外,看著女生抹著眼淚慢慢下樓,也更加同情了,找男朋友找到個不負責的人渣,是女人的不幸啊。
幾位顧客從最初高談闊論的議論女生到沉默不言,等女青年走了,很快也結帳走人,她們之前聽信一面之辭說了那么多,其實顯得自己很膚淺,留下來多丟臉。
張婧從麥香基店里走到大街,抹干眼淚,打車去醫院,當被出租車送至醫院,一個人害怕的又嚶嚶的哭,連個陪的人都沒有,自己找醫生開無痛人流手術的單,到繳費處交費,再去找手術樓層。
因為當天有好幾個做無痛人流的,需要排隊等,坐在等候區等,看著別人都是有男朋友或老公陪,再不濟也有女性同伴陪同,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又忍不住哭起來。
張婧哭得暈頭轉向的,被帶進手術室,做完手術,被護士扶出手術室到外面又哭了個天昏地暗,哭得沒眼淚,洗把臉,拖著虛弱的身體打車回學校,自己躺宿舍休養。
躺著躺著,想到一夜之間變成私生子,被分手,身體與心靈承受著雙重疼痛,又無聲的哭,為什么她這么倒霉為什么同樣是野種,樂韻過得那么好,她這樣慘
漢市有火爐之稱,就算到了秋季中期,早晚涼爽,白天的氣溫還是居高不下,人們仍然夏裝。
她不容易等到周末,張婧精心化妝,弄得美美的,背著徐文勛送的包包出去,走出學校打的士去繁華的市中心,到街上再步行一段路,進一家在二樓的、臨街的麥香基店,報了預定的桌號,跟服務員去座位。
座位臨窗,也是情侶最喜歡的休閑座。
服務員問過美女客人,給送上一杯牛奶便暫時下去照顧其他客人。
張婧坐在座位上等,等了足足有半個鐘,徐文勛才姍姍來遲,他穿得整整齊齊,高大陽光,受到女服務員們熱情周到的服務,將他送到座位,很快送上炸雞、漢堡,和果盤。
終于等到徐文勛,張婧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雖然他比不上到樂韻家做客的那些人帥,好歹長相算是很不錯了,再想到樂韻說她是私生子也能勉強配得上徐文勛,說明徐家可能比她想象中還要有錢有地位。
徐文勛從全國學生運動會回來見過張婧一次,之后便沒見面,再見張婧,越發覺得沒什么感覺,張婧以前看著還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清純氣質,現在連點吸引人目光的氣質都沒了,平庸無奇。
“打了那么多電話,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要跟我說”張婧從國慶假后一遍一遍打電話發微信找他,要求見面說,他原本不想理會,還是來了,免得女生不懂事鬧事壞他名聲。
徐文勛的語氣不好,張婧最近心情不安并沒有發覺,原本一直在盯著徐文勛想心事,沒聽清他說什么,愣愣的問“你說什么”
張婧在犯花癡,盯著自己目不轉睛,徐文勛不耐煩的重復一遍“我說你急巴巴的找我做什么別老發信息打電話打擾我行不行,我一大堆事,忙得團團轉。”
徐文勛的口氣太差,張婧委屈得想哭,眼眶也紅了“你是我男朋友,不關心我就算了,還這么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