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隨著清冷的春風飄散在狹小平原,崎嶇的商道留下不少諾克薩斯帝國騎兵的尸體,那些斜插著的銀色短標槍顯得有些耀眼。
巴雷特輕騎兵把他們的靈活性和機動性發揮到極致,一路的騷擾進攻,在慢慢地蠶食侵蝕著諾克薩斯帝國騎兵。
除卻有幾個倒霉鬼,因為戰馬的原因,在騷擾時刻跌落平原,被諾克薩斯帝國騎兵乘勢干掉,巴雷特輕騎兵幾乎沒有損失。
時間流逝,兩者的拉扯戰斗還在繼續。
即使面對不斷的死亡,諾克薩斯帝國騎兵依然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前進,他們仿佛置生死于度外,目光之內,唯有敵人。
而巴雷特輕騎兵則樂于如此,他們享受著銀色短標槍帶來的掌握敵人生死的快感,雙眸漸漸被殺戮染紅,得意的微笑綻放在頭盔面甲內。
和平舒適的生活讓巴雷特輕騎兵,甚至作為指揮官的巴雷特男爵忘記一些東西,那是在戰爭中對于危險的預感。
為什么諾克薩斯帝國騎兵會鍥而不舍的追隨而來同伴的死亡也不曾讓他們后退和恐懼。
還是對方的指揮官腦子有問題徒勞的把勝利送給他
“利用好敵人的每一處破綻”德萊厄斯將軍曾經的訓誡回響在耳畔,沃斯曼的雙眸內閃爍著嗜血的光輝,手中的重騎兵霍然平舉在腰間。
現在,破綻,出現了。
戰爭石匠繪制的詳細地圖為他們帶來最好的時機
“諾克薩斯,進攻”沃斯曼微微躬身,跨下的紅色戰馬似乎察覺到主人的內心,馬蹄驟急,踏碎崎嶇的商道。
“進攻”
低沉的嘶吼后如平地驚雷般回蕩在平原上空,殺戮之意不加掩飾。
對于諾克薩斯帝國而言,唯有進攻和殺戮,這是銘刻在諾克薩斯人骨子里的驕傲。
他們什么時候如此憋屈過任由敵人蠶食而無法反擊。
漆黑的重騎槍劃過虛空,馬蹄聲如雷鳴轟然作響,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似離弦之箭般穿透黯淡黑夜,留下宛如彗星劃過的痕跡。
“這是憋不住了嗎”
望著身前驟然加速的黑色騎兵隊伍,巴雷特男爵輕輕笑道,雙眸內閃過一絲輕視。
誠然,平原之上,重騎兵是絕對的王者,是無可阻攔的存在。
可是你確定能追的上輕騎兵嗎
“撤”
森嚴的命令下達,所有的巴雷特輕騎兵放棄繼續風箏,轉而夾緊戰馬腹部,迅速地撤離。
巴雷特男爵現在可以確信,勝利會百分百屬于他,精疲力盡后的重騎兵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只是在越過某處山丘之后,他的內心一沉,浮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稍有坡度的低矮丘陵。
這是在平原上很常見的丘陵,坡度不低,卻綿延千米,足夠讓一支騎兵完成最終的加速。
“該死的,為什么這里會有這樣的丘陵”巴雷特男爵咒罵說道,本來保持優雅笑容的面龐,此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