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的鮮血像是溪水般鋪滿整座莊園地面,在懸掛起的魔法燈光照耀下,是那么的猩紅刺目。
流通的空氣里飄散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休利特進入莊園內的緊皺眉頭,看來奎爾莊園是真的被屠戮殆盡,那么尸體去哪了
滿是鮮血的地面卻缺少尸體,很是奇怪的現象,不過在他看到鮮血流動的方向后,神色微動。
“殺戮尸體如溪水般流淌的鮮血這些兇手的作案手法似乎在哪見過”
休利特握緊腰間的長劍,跟隨著鮮血的痕跡,緩緩向著里面走去。
路途不遠,數十米后,他就進入一個風格簡潔的客廳里,而后,只是一眼,他就駭然愣在原地。
視野內,柔和的魔法燈光灑落客廳,淡淡的麋香充斥,能夠看到長長的木桌上端放著做好的美味佳肴,紅色蠟燭緩緩燃燒,很是溫馨的場面。
只是這一切都遮掩不住客廳右側處理出來的空地,數十具尸體在這里被擺成一個類似與魔法陣圖般的詭異造型,細細看去,可以看到鮮血流淌的方向的最終點就是陣法中央
休利特放眼望去,在魔法陣中央的地方,看到齊默爾曼奎爾子爵,這位在昨日宴會上還見到過的白發老人,身穿著黑色典雅利斧,銀發打理的一絲不茍,俯跪在冰冷地面。
不止是這位老人如此,此時此刻所有干癟的尸體神情都如此,狂熱而恭敬,任由流淌的鮮血從他們中間穿梭而過。
“休利特大人,他們的心臟都被挖去,流盡鮮血而死”林塞站在客廳門外,輕聲提醒說道。“似乎關于某種祭祀”
“我們有大麻煩了”
聞言,休利特轉頭望了一眼他一眼,又凝視著那位老人說道“齊默爾曼子爵不會是邪教徒,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是誰發現了這里的異常情況”
“是我麾下的一位十夫長,他在巡邏這片區域的時候,發現奎爾莊園安靜異常,就想要敲門詢問一番,不想敲門的時候,直接推開莊園大門”林塞恭敬說道,對于休利特大人的言論他不可置否,但是該匯報的情況他還是匯報。
“那去通知了達卡馬公爵嗎”休利特邁步進入客廳,走在滿是鮮血的地面,發出噗嘰聲音。
“為什么去通知達卡馬公爵”林塞下意識疑惑問道,不過是一位閑職子爵而已,和那位軍務大臣達卡馬公爵能牽扯到什么關系,而且也沒有傳聞說兩位的關系很好。
“我聞到了深淵的味道,看來利蒙坦盧里有不少人背叛了國家,投向了那群深淵領主的懷抱”休利特站在詭異的魔法陣旁,冰冷的話語訴說著內心的猜測。
“至于為什么因為齊默爾曼子爵是達卡馬公爵的親衛統領,只不過在衛國戰爭期間受重傷,退守到王都而已。”
“哦,對了,聽聞那次重傷是為了阻止刺客偷襲達卡馬公爵”
“所以你現在該明白怎么做了嗎林塞”休利特從客廳退出來,神色淡然的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林塞的肩膀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屬于誰的棋子,只是現在,你受到達勒家族和阿諾德家族的監視,希望你身后的主子能庇護住你”
哈,利蒙坦盧的兩大世襲公爵家族,一位是財務大臣,一位是軍務大臣,這可不是一些阿貓阿狗所能招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