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垃圾沒有清晰認知到雙方的差距。
“沃斯曼,處決他們吧”
伴隨著冷酷的話語,身后的崔法利軍團士兵欣然領命,旋即弓弦聲驟響。
嗡嗡嗡嗡嗡嗡
鐵質的箭矢穿梭在黯淡夜幕,收割著一個個絕望者的生命,把死前的哀嚎徹底釘在平原。
所謂的沖鋒在崔法利軍團士兵和諾克薩斯軍團面前,純屬笑話。
一具具殘破的尸骸留在平原,染紅著青草,惡臭的氣味漸漸濃郁。
飄向營寨的時候,被層層淡金色的光輝和濃厚的生命氣息所阻擋,消弭不見。
德萊厄斯冷漠的看著眼前一切,這只是瘟疫爆發的前奏,他所在意的是后續蔓延的人群。
轉首看向火壇下的陰影,微微頷首點頭,他知曉對方肯定會明白。
淡藍星光灑落,一道道陰影從營寨內拉伸出去,包裹向衰落的絕望哭泣聲。
像是黑暗之刃,收割著最后的生還者。
忍術里面沒有禁忌可言,暗影的力量賦予影流之徒獨特的屬性,他們輕而易舉的規避著存在可能性的瘟疫感染。
須臾之后,這場實力不對稱的戰斗結束。
熾熱的火焰在平原熊熊燃燒,吞噬著夜幕下的冰冷尸骸。
阿布達俯身趴在地面,不敢動彈,復仇和瘋狂的情緒早在死亡降臨時就已消失不見。
他想起瓦洛蘭領在斯托克王國動亂里展現的軍事力量,恐懼在支配著身體。
直到火焰漸漸熄滅,夜色漸漸褪去,一抹魚肚白的光輝在天際隱隱浮現。
“唔”酸麻感覺從腿部傳來,阿布達忍不住出聲,然后下意識的遮住嘴巴,滿是深綠膿皰的面龐顯露驚恐之色。
似乎察覺到周圍沒有人存在,綠色如煙的力量舒緩著瘟疫身體。
他暗自下定決心,遠離瓦洛蘭領,繼續傳播著瘟疫,因為
活著的感覺,真
明媚的天色轉瞬逝去,一抹極致幽深的黑暗來襲。而后無頭的尸體跌倒在地,濺起昨夜積攢的灰塵。
“沒有人可以逃離他的影子,不是嗎”
結束了
德萊厄斯望著營寨前的平原區域化為細碎的灰燼,晨曦微風吹拂,蕩起些許塵埃。
冷漠的瞳孔內涌現絲絲笑意,旋即消散,轉身離開。
在回首的剎那,他看向財富神殿所在的位置。
雖然昨夜燈光未亮,但是德萊厄斯始終感受到有目光注視著營寨外面。
“神有些好奇。”
渴望隱藏在內心,他趕往莫德里安居住的房間。
昨夜的事件告訴他,這座營寨需要足夠的力量,來面對接下來的局勢。
黑夜逝去,黎明降臨。
銀灰色的暉光從蒼穹灑落,照耀福斯拜羅要塞,照耀在殷紅城墻,照耀在斷壁殘垣的廢墟。
照耀在近乎實質化的深綠色霧氣。
在彌漫的瘟疫霧氣里,夾雜著寒鴉的嗚咽。
朦朧之中可見的人影,像是生活在幻影里,隱隱有猙獰腐爛的面龐接連浮現。
“嗯死了瘟疫的種子”
低沉的聲音在要塞內最大的建筑廢墟里響起,那里是曾經納庫家族的城堡。
要塞攻破后,覆滅在蜥蜴人戰士的手里。
一道帶有深綠色霧氣的身影緩緩從里面走出,無數的膿皰密布在暴露的肌膚。
不時會有膿皰炸裂,土褐色的膿水灑溢到地面,腐蝕出淡淡的白色霧氣。
“是西方”嚴重感染瘟疫的身影抬起臉龐,隱約能從那張爛到底的面龐看出克拉伯斯的影子。
沒想到這位貴族少爺在密室開啟祭祀法陣后,并未死去,而是存活下來。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種子很多。”克拉伯斯繼續低垂著腦袋行走,沿途留下一條瘟疫之路。
“而且,很快很快就會有更多的種子長出來”
“呵呵,你說是嗎馬歇爾叔叔”
濃郁的瘟疫霧氣在克拉伯斯身后形成某種怪物模樣,黏稠的深綠唾液像是瘟疫凝聚,滴落在他的背后,繼而浸入身軀內部。
細細看去,腐爛不堪的身軀像是缺少著什么,有些詭異的感覺。
胸腔位置。
心臟
原有的心臟早已消失不見,現在跳動的是一顆深綠色的瘟疫之球。
莫名的顫動聲,混雜著拖拉的腳步,交織出的曲調宛如魔鬼呢喃,輕輕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