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不是說咱們老百姓生不入公門么”時然奇道。
“話雖如此,但是吧”韓長安長嘆一聲,振振有辭地答道。“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可是從早到晚。那虬髯客搶我們的獵物不成又被我們傷了他小主人,你說他會不會懷恨在心”
“那還用說一定會啊”劉官寶斬釘截鐵地答道,“他以大欺小搶我們獵物,必定是個小人所以,我們也要先下手為強對不對,長安哥”
“對”韓長安眸光一閃,冷冷應聲。
時然聽了卻只微微搖頭。“一個捕快能頂什么用只怕最后人沒抓著,又來打我們的秋風。”
韓長安輕輕一笑,低聲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爺爺那侄女婿的差事是花錢買來的,昭明盟被朝廷視為心腹大患通緝多年,你說他可敢只因三爺爺的一句就將此事上報給縣尊”
時然思索了一陣,很快搖頭,疑惑道“那三爺爺豈不是白跑一趟”
“可我又常聽三爺爺提起,他這侄女婿好酒饒舌。你說,他若是知道有昭明盟的人在咱們這出沒,他能忍住不與旁人提起么”
“我懂了這是讓三爺爺他侄女婿在外面散播那個那個,謠言把虬髯客驚走”
時然正是一臉深思的表情,劉官寶卻已滿臉興奮地搶答。
謠言
韓長安眉頭一皺,認真地反駁“流言,是流言”
在韓長安心里,所謂謠言,那是全無根據信口開河;而流言,則是在事實的基礎上做一定的藝術加工。兩者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嘛
“還不都一樣嘛”劉官寶咕噥了一句。
韓長安不理他,只續道“正所謂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萬一那虬髯客懷恨在心,殺個回馬槍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如何會是他的對手能把他驚走就再好不過了。”
“那為什么非得要告訴三爺爺他侄女婿呢”劉官寶又問。
“因為我們幾個人微言輕”這回不用韓長安再做答復,時然已將答案隨口道來。
“那行,我現在就去三爺爺家。”李黑牛點頭道,“長安,晚上去我家吃飯,還有你那兩位長輩也一起。酒菜我娘都備好了,一會我爹就親自來請,你可別躲。”
“知道啦,替我多謝師父師娘。”韓長安笑著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