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幾口人爹娘是做什么營生的”李長安最后問道。
“家中尚有祖母在堂,我爹和我娘都是李家的莊戶。”第二名少年這樣答道。
“家中除小的之外還有兩個弟弟,爹娘都是李府的仆從。”第三名少年這樣回答。
“李家的莊戶”李長安扭頭去看李延齡。
李延齡了然上前解釋。“惠宗皇帝在世時,曾賜給我李家不少田土,就在京城郊外。”
“御賜之物”李長安沉吟片刻,終是指著第三名少年道。“就他吧。”
李延齡揮手令另外兩名落選的少年退下,只見李長安好聲好氣地問那中選的少年。“叫什么”
那中選的少年急忙跪了下來。“請二郎賜名。”
“起來”李長安皺眉將人扶起,“我不愛人跪我,以后站著回話就好。你爹娘給你取的什么名”
“謝二郎。”那少年急忙起身,也扭捏了一會才小聲答道。“爹娘還沒給取大名,平時都管我叫大寶。”
李長安聽地一笑,爽快道“好,那你以后還叫大寶。”
李延齡輕咳兩聲,上前道“規矩你都懂了,下去收拾東西,自有人帶你去二郎那兒。”
“是。”李長安的新晉書童大寶聞言向李長安和李延齡揖了揖,默默地退下了。
“延齡叔,若是沒有別的事”
李長安也準備要走,李延齡卻忽然喚住了他。“長安,為何不選另一個我看得出來,你明明更喜歡另一個。”
“爺爺辭官在即,我若選了另一個,豈不是要令他與家人分離”李長安無所謂地笑笑,“算了。”
李延齡心頭一動,這才意識到大寶的全家都是李府的仆從,李雍若是歸鄉,自然是要跟著一起走的。但另一個少年的爹娘卻是李家的莊戶,而李家的土地卻是御賜,輕易不能買賣。也就是說,一旦那孩子當了李長安的書童,將來他自己跟著李長安遠走,他的爹娘卻是要留在京城的。
“長安心善。”李延齡語出誠摯,過了一會,又道。“就怕大寶的性情與你合不來,不如”
李延齡話未說完,李長安已漫不經心地打斷他。“我是主、他是仆,該擔心性情不合的是他不是我。”
前世網絡上,多少社畜吐槽老板傻逼難搞。可誰曾見過老板上網吐槽下屬傻逼難搞的
李延齡又是一噎,久久才憋出一句。“長安通透。”
李長安微微一笑,飄然而去。
回到演武場,李探微果然已經跑了。
李長安無奈扶額,扭頭問六叔。“紫電喂了么”
六叔向馬槽的方向努努嘴。“加了食料就跑了,馬也沒刷,拉伸也沒做。”
“不理他,晚些時候,他會回來的。”李長安拿起弓箭,繼續自己的功課。
隨著熟練度的提升,李長安練習射箭所需的時長正逐漸縮短。這一日,當他完成500射時,距離晚膳還有一個多時辰。
李長安看了看天色,正猶豫要不要再加500射,李鐵生前的親衛李九走了過來。“長安,有空嗎你那套柔術再耍給我看看。”
李九所說的柔術是指巴西柔術,這項武術中包含了大量格斗技術,包括打、投、關節技及絞殺技。巴西柔術強調有效利用杠桿的原理,使用者可以用很小的力氣,將沉重的對手撬起并產生巨大的力量,令小個子、體重輕、柔弱的選手,保護自己不受個子大、體重大,身強力壯者的侵害。顯然,十分適合李長安現階段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