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荷懶得理他,拿上自己的手包抬步就往外面走,燦列拿起沙發上的咸蛋超人羽絨服套上從拉鏈最底端拉到最上邊,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緊緊跟在崔荷身后,生怕她把自己落下。
崔荷也沒有故意避開同事們,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直接從夜店里面出去了,而燦列穿著一身咸蛋超人的羽絨服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視線,但是他發現他蒙在咸蛋超人的羽絨服里,外邊人誰都看不到他的臉,大家也不知道他是誰,所以他干脆就放飛自我了,大步流星的走在崔荷后邊,大搖大擺,一點都不害羞了。
兩人出了夜店之后在路邊打車,燦列直接站到崔荷身邊,緊緊拉住她的手,崔荷用力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索性也就隨他去了,甚至還側頭看向燦列,沖著他拋了個媚眼兒,回握住他的手,手指從他指縫間擠進去,和他十指交扣,又在他手背上輕撓了一下,滿滿的暗示。
剛才非要牽她手的燦列卻像觸電了一樣似的,又酥又麻,嚇了一跳連忙甩開崔荷的手,像是被嚇到了,往左邊挪了兩步,和崔荷中間隔開一個人的距離。
崔荷抬手撥弄了一下濃密的黑色長卷發,小聲嘀咕“跟我玩這套你還太嫩了。”
這個夜店在日本很出名而且也后半夜從夜店里邊玩完出來的人也比較多,所以打車很好打,附近好多出租車都特地跑過來拉客,崔荷和燦列直接上了一輛車。
兩人剛一上車,司機就轉回身來問候,說用日語說了一句晚上好乘客。
崔荷喝了酒又蹦了一晚上,往車上一坐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涌了上來,精神也有些恍惚,要不是司機說了一句日語,她還以為自己在韓國呢,差點兒開口就要說韓語,但司機用日語跟她問好,她也不會用日語,只能用微笑代替。
司機本來回過頭打招呼的時候還好好的,側頭視線挪到阿荷旁邊看到了穿著咸蛋超人羽絨服的燦列,明顯怔愣了一瞬,眼底閃過驚悚,尷尬的笑著兩聲,用日語問“請問是在sy嗎”
燦列有些尷尬,下意識抬手隔著羽絨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咳了一聲,沒說話,他沒說話,崔荷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用英語跟司機說“啊,對不起啊,嚇到您了吧這是我哥哥,他精神有些問題,腦子不好使,我帶他來日本看病,我們是韓國人。”
說完之后司機恍然大悟,一臉同情的看向燦列表示憐憫,知道他們是韓國人之后也沒再說日語,用蹩腳的英語緩緩開口“好可憐啊,希望能夠遇到好的醫生,我們日本還是有很多不錯的醫院的,祝你們好運。”
崔荷看見司機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燦列,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是她自己跟司機說帶她哥哥來看病,這種時候笑出來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只能自己忍著憋笑,憋的肚子痛。
燦列又是不是聽不懂英語,聽到崔荷捉弄他,和司機隨口胡說,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渾身嗖嗖嗖的散發著冷氣,用韓語說了一句閉嘴。
司機轉過身去安安靜靜的開車,心里邊卻在想,腦子有病還來夜店蹦迪,真是身殘志堅
兩人坐著車很快就回到了崔荷下榻的酒店,崔荷住的酒店是韓亞航空公司給機組人員安排的,酒店豪華高端,不比exo下榻的酒店差。
崔荷沒想到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回來變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