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萊可以說是心花怒放,笑聲都要從牙縫里溢出來了,可她還是努力控制住了,隨即她就趕緊將他拉了起來“這件事可不能讓其他人,尤其是工會知道,不然我就要被釘到羞辱員工的恥辱柱上了。”
“尤里懷特塞德”倒沒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他甚至在內心深處還隱秘地松了口氣,不知道是為了組織的秘密被自己瞞下了,還是因為他的行為取悅了老板,以此減少了前者帶來的罪惡感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產生過罪惡感,盡管這代表著他臥底失格。可這么久了,他如今幾乎所有的成就感和自我認同感,都是阿耳戈斯公司帶給他的,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的。甚至于,他偶爾還想過過去的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現在的自己,竟然可以有選擇,這個選擇還是前所未有的。哪怕這個新的選擇,到最后也只會隨著他真實身份曝光而破滅,可偶爾這樣的念頭會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尤里懷特塞德”不再發散思維,他垂下了頭說道“不會的,老板。”
林萊其實都有些不自在了,所以聽他那么一說,就瞪了他一眼“我得向你道歉,尤里,我剛才只顧著好玩了。所以,你不該說不會的,老板,而是該說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讓你知道我的伯萊塔可不是吃素的。聽明白了嗎”
“尤里懷特塞德”“是。”
林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于是就去雪茄柜里拿了一盒雪茄給他,末了還說“教父確實很經典,是不是”這是為了讓氛圍趕緊輕松回來。等他附和后,她就說道“等什么時候我有空,我們來一起看它吧。”
這個可以。
這樣過后,“尤里懷特塞德”就懷揣著那盒雪茄,離開了老板的辦公室。
他走后,林萊以頭搶桌,覺得自己之前真是突然上頭了,可現在再回想,她還是不能否認,當時那一出真就蠻爽的。這讓林萊再一次羨慕起烏丸蓮耶那個老不死的,他怎么就那么幸運能成為琴酒的老板。
還有就是
林萊抬起頭來,臉色也隨之嚴肅起來,她想或許以后她真的會成為琴酒貨真價實的boss,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一個反派組織,需要琴酒這樣一個經典反派。
而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在全方面準備著要打擊黑衣組織和它背后的烏丸集團了,一旦泡沫經濟后,烏丸集團至少元氣大傷,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維持那么大個黑衣組織,那她就會像鳩占鵲巢動物園組織那樣,占據黑衣組織。如此一來,她自然就成為了那么一個反派組織的boss,“尤里懷特塞德”也就會被她提拔成琴酒。
老實說,這種發展還挺有趣的,不是嗎
總之,她再來擺個深沉的姿勢吧,就當提前演練了。
現如今,烏丸集團還是根深葉茂的財團,黑衣組織還是那個盤亙國際數十年之久的國際犯罪組織,加上有可靠消息說它的核心產品似乎即將有重大突破,因此很多情報機構,都還在想著派臥底進去。
不說其他國家,就說霓虹。
萩原研二都猜測他的兩個同期,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被上邊選中了,去執行危險的暗中任務了,那知道更多情報的林萊,對他們倆的去向是更加清楚的。
他們倆確實被選中了,要在接受一段時間的訓練后,以全新的身份,去加入黑衣組織,成為公安安插在其內部的臥底。
對這件事,林萊當初看原作時,隔著次元還能夠忽略其中的不合理,但現在是在同一個次元下,她可沒辦法再忽視其中的邏輯問題了。那就是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降谷零都不適合成為執行危險任務的臥底。
不是說他們的能力有問題,而在于其他更淺顯的因素。
像是諸伏景光,他是年幼時就失去了父母,可他還有一個做警察的兄長,兩人外貌的相似,是會給雙方都帶來不可控的危險因素。
再說降谷零,他的家庭沒什么問題,但外表有問題。因為做這樣任務的臥底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個人風格不突出,最好泯然于眾人。
像林萊之前有過交集的cia于南美洲的負責人伊恩雷特,他就是丟進人群都立刻找不到的類型。可降谷零的外貌特征太明顯了,生怕別人記不住他。
還有個隱藏問題,是降谷零是混血,哪怕他一直在霓虹生活,可對于警察廳來說,這樣的新人他們一般是不會考慮的。可降谷零仍舊被選中了,那么,這其中又有什么不會在原作中表現出的內情呢
其實這個問題,也能放在赤井秀一身上去思考。
而且就算拋開這些設定問題,就是說情報機構派臥底這件事,往往臥底們想的是一方面,可他們的上司卻多是政客思維,這就導致臥底很容易就會成為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