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09
花無缺原本不是個呆瓜,現在也成呆瓜了。
他呆呆愣愣地差點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明明她的手指并沒有真點中他的額頭,可他卻覺得被虛點的那個地方灼熱了起來。
花無缺還隨著這個想法,感覺到自己心里某個地方跟著燙了起來。
他不知道這具體為何,就只有直直地看向“始作俑者”。
偏偏此時馬球比賽就要開始,選手們紛紛亮相,林萊自然是要給她娘助威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就移到了球場上。
花無缺“。”
他不會抱怨什么,而是跟著看向球場,只是有那么些心不在焉就是了。
小魚兒若有所思。
鐵心蘭則一頭霧水,她扯了扯小魚兒的袖子“小魚兒,你到底是不是來看比賽的啊”她怎么覺得他一直圍繞著林島主和花公子轉啊尤其是對花公子。
他們倆難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瓜葛嗎
鐵心蘭這么想著,便認認真真地去打量花無缺,之后她偏頭看向小魚兒。突然間門,鐵心蘭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地說道“小魚兒,你有沒有覺得你和花公子,你們倆眉眼之間門還蠻像的”其實在鐵心蘭看來,小魚兒非但不丑,反而有他獨一份的英俊,只可惜他臉上那道疤痕太顯眼了,很多人第一眼就會被那道疤痕吸引,進而忽略了小魚兒本身的長相。
鐵心蘭心動不如行動地要上前蓋住小魚兒臉上的疤痕,進一步證明她的說法,卻不想她那么一說,讓小魚兒火冒三丈,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和他像瞎子聽到這句話,都要說自己眼神比你的好了。”
鐵心蘭嗔怪道“我明明在說你長得也不差呀。”
小魚兒撇撇嘴“得了吧。”什么叫“長得也不差”明明他們說起花無缺時都會用“濁世佳公子”“芝蘭玉樹一般”等再好不過的詞,偏生到了她這里,說他們倆長得像,用詞卻那么一般般。他才不稀罕呢。
小魚兒生完鐵心蘭的氣,再瞟了眼那邊兩個人,又開始生那兩個人的氣。
小魚兒氣悶,覺得自己光是氣都氣飽了。
話是如此,卻沒耽擱他到了飯點,又鬼使神差地溜回林園,溜到了大廚房。因為在惡人谷時,小魚兒跟著天下第一名廚白菽學了一手好廚藝,盡管只得人家幾分真傳,可放到外邊已經夠厲害的了,他先前也是靠著這一手,才打入到大廚房內部,還激得大師傅老王頭,王膏香,和他一起把一頭暹羅香豬給熏了嘗鮮,還被王膏香他們求著再多露幾手明明是小魚兒有意要作弄林萊,可他就是有本事讓這件事變成他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索性林萊知道這件事后,并沒有追究。
這才叫小魚兒能繼續在林園不把自己當外人,這次溜回來后,還被王膏香拉著品鑒了一番同樣來自暹羅的香米,還有一碗老少咸宜的麻辣兔頭,另加一碟鮮香撲鼻的燜兔肉。
小魚兒像模像樣地挑剔一番,末了說“這是掏了兔子窩嗎怎么都是兔肉。”
他本來就是那么隨口一問,問完不等王大廚回答,就吞吃起飯菜來。
王膏香笑著說“這不是大小姐請她的客人吃了撥霞供么。”
撥霞供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文雅,實際上就是兔肉火鍋啦。
這個名字和吃法起源于山家清供,還伴隨著一句很有意境的詩“浪涌晴江雪,風翻晚照霞”。作者林洪和友人吟詩作對之間門,又看那肉片放到熱湯中一翻滾,熟了之后色澤可不就像那紅霞嗎,故而有了撥霞供這個稱呼。
大廚房呢,送上去的兔肉,自然是選最合適涮的一小部分,那剩下的兔肉自然不能浪費了,便被大師傅們做成了其他菜,燜兔肉和麻辣兔頭就是其中兩樣。
這倒不是說吃人家剩下的,可小魚兒一想到林無憂的客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花無缺,他就如鯁在喉。
小魚兒氣得把嘴里的兔肉,連骨頭都嚼碎,吞進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