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直笑。
等到刀削面上來,他們就忙著去品鑒這道面食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吃得差不多時,林萊倒是發散了下思維,那就是他們新家那兒還需要特意請廚子嗎反正他們倆到時候不是吃六扇門食堂,就是叫外賣,何況后門出去就是小吃一條街。
林萊唔
還是意思意思請兩個吧,還要是主打菜式和六扇門這幾個廚子不怎么重合的那種廚子。
稍后,林萊和白副指揮使說了這件事,他再沒有不同意的。
他還將這件事攬了下來,不過只是攬下找廚子備選的差使,等最后確定到底留下哪幾個廚子部分,他會叫她務必過來的。
林萊好嘞。
她接下來處理完公務,看了看天色,就抱了一壇子梅子酒回了她家。
之前慈姑就說她這兒買來的梅子酒好喝,所以等林萊回了家,就和大人們說了小白他大哥大嫂三天后就上來汴梁城這件事,大人們便說到時候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慈姑和程松音程大夫對視了一眼,都希望著那大嫂是個明白人。
等她們倆幾日后和白金堂之妻羅玉嫻見了面,稍后相處過后,就放下心來。
對方是個明白人,也是個敞亮人,這可真不錯。
雖說日后玉堂這大哥大嫂一家多是生活在金華,和汴梁城挨不著,但是能少些摩擦就盡量少些摩擦。
林萊知道大人們這般處處為她操心,心軟得一塌糊涂,也不顧她已經是個大人了都不是個大孩子了,還扭糖一樣湊到她娘和她奶,不不不,她美人師父懷里撒嬌,好懸沒把程松音程大夫給拱了個趔趄。
程松音“豆豆。”
林萊吐吐舌頭,站直了。
慈姑伸手虛點了下她的額頭,“在外頭可要穩重一點,不然對你的威信無益。”
林萊聽話地點頭,她覺得這有點好玩,就是慈姑一直是她的事業粉,堅決支持她大搞特搞事業,同時還要將她靈蛇掌的名聲傳遍天下。說起這個來,如今“五雷正法”有點后來者居上的意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它施放出來時那陣勢叫一個大,靈蛇掌和它比起來就遜一籌了。索性林萊有她自己的規劃,也就是以武功成為天下第一,讓靈蛇掌跟著名揚天下。
林萊想著,還將她這個想法說給了慈姑聽。
慈姑一聽,大喜,主動把她抱在懷里,好一通揉搓。
林萊這下子真有點不好意思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笑她剛剛撒嬌時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林萊裝沒聽見,整理了下有點亂的鬢發,就若無其事地跑到院子里,和她的老伙計疾風一起玩了。
大人們笑得更大聲了。
林萊“。”她安慰自己她這是彩衣娛親。
“疾風,你說是吧”
“汪汪。”
“就是說啊。”
再說白金堂夫婦過來,幫著白玉堂料理他成親一干事宜,陷空島其他四鼠作為他的義兄,空閑時也過去搭把手,一時間門他那邊的各色事宜被料理得清清楚楚的。
林萊這里也不遑多讓,同樣幫手多多。
家里正經長輩就不說了,天殘老人這個師父還有于三娘這個師姑,尤其是后者,也都過來忙前忙后的。加上他們家人脈廣廣,但凡缺什么,都很快從別處調齊,故而大家忙而不亂,最開始列出來的待辦事項名單上的一項項,就陸續被劃掉了,表示完成了。
相比之下,林萊這個要成親的人,似乎有那么點置身事外了。
也沒有全然置身事外就是了。
例如,她那件嫁衣她意思意思也要繡一針的。
林萊撓了撓臉頰,繡花什么的,她真的不會。
所以,慈姑的意思是她就跟著繡娘繡一針就行了,就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