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介甫被林萊這樣繪聲繪色的描述,給逗得暢快大笑,連原本那點子本就浮于表面的小哀怨都消散得一干二凈,這次反而輪到林萊瞪他了。
馬介甫自有辦法叫她開懷,他麻利地將已經烤得惹人垂涎的叫花雞收拾干凈,將雞腿撕下來用荷葉包著遞過來,又撕了一份給幫他跑腿的小狐貍,打發它回家了。
林萊吃了一口就眼前一亮“好吃”
馬介甫看著她吃得香,心中在想她為了哄父親開心,而將自己撇在一邊的事。他是早知道她將父母親情看得十分重,之前覺得她至情至性,眼下卻又擔心她顧慮父母,萬一真聽信父母之命,去嫁給他們看好的女婿人選了,好比那個趙守備之子。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這無關緊要。
林萊則吃得心滿意足,完了還夸道“我們介甫兄真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馬介甫難得躊躇起來,問“我可上得了你家的廳堂”
“這個”林萊面露難色,“我該怎么和你說好呢,我是和我爹說了我有意和你結為道侶,可我爹完全像是沒聽到一樣。所以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啊你干嘛呀”
馬介甫把手中的雞肉咬得嘎吱作響,甚至連雞骨頭都叫他咬碎了,儼然是將這當成了不知輕重緩急心上人的替代品。只是將雞骨頭都咬碎吞了之后,馬介甫看著一臉無辜的林萊,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就假笑道“林兄,我們來斗法吧,叫我好好瞧瞧你這段時日的進益。”
林萊聽完反而躍躍欲試道“來就來”
馬介甫見狀又生氣不起來了,他就不該和這個呆瓜一般見識。
等酣暢淋漓地斗完法,林萊才回過味來“你以為我要對你始亂終棄嗎難怪你剛見到我時,就一副怨夫姿態。”
不等馬介甫說什么,林萊就眉開眼笑道“你這么喜歡我呀。”
馬介甫白了她一眼“不然我何必這般患得患失。”
林萊要是有尾巴的話,這會兒都要翹上天了“我知道了啦,等我回去給我爹敲敲邊鼓,叫你們兩人見上一見。”
馬介甫高興她這樣說,他還考慮得更為周全道“這里面不能有你什么事。”
“嗯”林萊旋即就明白過來“對哦咱們倆這樣算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私定終身。”
馬介甫嘆氣。
等回頭,林萊就跑去找她爹委婉地提了這件事,林老爺這次倒沒裝作沒聽見,想著先摸清楚對方的底也好,同時他還提醒自家姑娘說你們倆先一步認識這件事就當從沒發生過,萬不好叫外人知曉的。
林萊點頭,還說馬介甫也這般提醒過她。
林老爺淡淡道“這本是他分內之事,你何必特意替他背書。”
林萊在直覺的驅使下,咽下了“我沒有”這句話,一切都順著她爹的意思來。
對于她爹和馬介甫見面一節,林萊自己呆在家時,剛開始還有些忐忑,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拿個“隔墻有耳”符去聽一下墻角,只轉念一想,她這個沒有馬介甫先前使得小法術能夠叫人身臨其境,就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學那個小法術。
林萊忽然“啊”了一聲。
她是想到了之前馬介甫說她和他來往,就是為了學法術那一節了,順帶著還回想起上輩子的一個梗
一個被分手的老外痛哭流涕地說“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學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