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萊不由得遷怒起了那宮裝美人,再者她還有幕后施法之人折騰這一出,很明顯就是要將她給抓走,明顯的不安好心。林萊心道他們難道是個那個瞎眼和尚是一伙的可他們用的不像是同一種套路,而除此之外,林萊想不出來還有誰要和自己作對了。
林萊回屋將那個被她摧毀了核心的木鳥拖出來,想著要不要將它修好,好讓它領著自己去找那幕后施法之人。不想林老爺擺擺手說不用,他們這不是還有個從犯嗎
“爹來問她幾句,看這里頭可是有什么誤會。”
林老爺笑著說道,可若真以為他慈眉善目,那就大錯特錯了。
都還不到一盞茶時間,那宮裝美人就什么都說了。
不過這過程到底是怎么樣的,林萊并不知道,她爹一開始就讓她去找她娘去了,沒讓她跟著。她爹就只是回頭和她說了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宮裝美人是被她的相公派來的,又說她相公是收了旁人的銀錢,才來做這等子擄人兼害人的下作事。至于雇傭他們的人到底是誰,宮裝美人只說她相公偶爾提到過一句,說那家人是個破落戶,不過瘦死的駱駝到底比馬大,隨便出手都能給出五十兩銀子。
林萊聽了俊目圓瞪“五十兩綁架我就只需要勞費五十兩”
林老爺“璐兒。”
林萊就只是活躍下氣氛嘛,她爹一叫她她就說回到關鍵之處“爹,是不是那堆淤泥做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堆淤泥指得自然是金華縣林家那些人,而她爹是出這淤泥而不染。
至于林萊為何這么想,其實很簡單。如果不是她個人的敵人,那就是有人和他們家過不去,眼下最痛恨他們家的,可不就是金華縣林家那些敗類嗎。再者那木鳥是看準了院落才落下來的,還知道她確切長什么模樣,想來幕后之人做了很多功課,而能有這樣機會的,將這座祖宅賣掉的林氏族人排在首列。
若真如此,他們從根子上就爛透了不說,還好逸惡勞、不思進取,以致于坐吃山空,連祖墳附近的祭田都讓他們賣了,卻對于從前被他們看不起的林老爺如今飛黃騰達之事,心理極度不平衡起來,還打起了綁架她的惡毒主意。
林萊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她爹“爹,他們不止想要綁架我,對不對”綁架她要贖金的話,不過是一次的買賣,那群臭魚爛蝦肯定不會滿足的。他們怕是打的將她擄走,毀了她的名節,他們再“紆尊降貴”地娶了她的主意。
林老爺沒直接承認,只是讓林萊不必再管這件事,他會處理好的。
林萊聽話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爹。”
林老爺這次是被觸到逆鱗了,焉會輕易放過那些人,即便那些人和他同氣連枝。
他在金華縣雖說沒有在長清縣有名望,可他缺什么都不缺銀子,何況那些人本就不是無辜的,僅僅是私擄女子這種事就不是第一次做了。往前他們還有銀子開路,可現在既已家道中落,那自然是墻倒眾人推,隨便幾樣罪名壓下來,就足夠那林氏子弟被判流放三千里的了。
為此,那邊林家的女眷豁出去臉面,來祖宅這邊哭天抹地,妄圖道德綁架。
林萊才不吃這一套。
許夫人更不會心軟,事實上許夫人現在恨不能過去給她們幾個大耳刮子。
就只是她們在外面哭嚎不是個事兒,林萊眉眼一轉,就叫了管家過來,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
沒一會兒,管家就招來了一群本地最有名的潑婦,讓她們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只管發揮她們所長。
片刻功夫不到,就把那林氏一干女眷臊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周圍人都還指指點點,她們再是臉皮厚,也待不下去了,紛紛收了眼淚,坐上了馬車走了。
不想到了一個拐彎處,好幾桶夜香兜著車頂潑了下來,這下子她們是貨真價實的臭不可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