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師傅是死是活,他都要盡力尋找。
讓他愁苦的是,不斷有層層大浪從前方涌來,這令他很難快速前游,甚至總是倒退。
嘰嘰!
終于,他聽到了一道很響亮的嘶叫聲。
當一波浪濤過去,他看向了杉葉島,看到了那塊巨大的龜殼棺蓋,也看到了其下的那只巨鼠。
“咦?怎么回事?”
九井遲有點頭腦發懵,他從未見過身形如此巨大的老鼠。
“莫非它就是那副棺材里的逝者?”
他見那巨鼠的體型很適合那副奇特棺材,不禁暗生揣測。
“不對,逝者已逝,怎么可能活過來呢?”
他想不明白,卻已能看出,正是那邊的大動靜制造了層層浪濤,越是靠近杉葉島,浪濤越是高大。
無奈之下,他只得停下,邊休息,邊觀望。
心情漸漸冷靜下來,他很快發覺后背不時傳來劇痛,這才想起,自己剛被一塊碎石重擊過。
自己傷得不輕,此等情況下,想要尋到自己的師傅簡直是癡人說夢。
沒多久,他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艘充氣艇,隨即游了過去。
登上充氣艇,他大口喘息著,忽然,他張開了雙手,見手中什么都沒有,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那顆寶珠……不見了?”
九井遲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
他清楚地記得,被一塊碎石砸中后背之后,他雖然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臂,卻沒有松手。
當時,那顆如眼球的寶珠就在自己的右手中。
就算后來又被暗流席卷,在海底疾行老遠,他也不曾松開過右手。
畢竟,那是他師傅拼命得來的寶物!
“唉!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想到那顆寶珠,九井遲忍不住出聲感慨。
話音剛落,他忽地喉中一甜,一道血箭奪口而出。
緊跟著,不僅被碎石砸中過的后背,全身都開始傳來劇痛,仿佛有億萬根細針在自身每一處不斷穿刺著。
痛感越來越強,他齜牙咧嘴,在充氣艇里打滾。
終于,熟悉的一幕神奇景象再次出現——
從小到大一直掛在他脖子上的一塊玉牌,自動飄飛到他的身體之上,微微震顫的同時,不斷投下一股股彩色光輝。
半年前,就是憑借這一股股彩色光輝的護持,他才得以抵擋那座古墓里的兇險,沒有把小命丟在里面。
玉牌一面刻著三字,一面則刻著兩字,皆是古纂體,普通人很難辨識。
據他師傅說,他被發現的時候,是襁褓中的嬰兒,看起來也就半歲左右,當時這塊玉牌就掛在他的脖子上。
在彩色光輝的洗禮下,他的身體痛苦減輕了許多,雖然還有,卻不會令他感到難以忍受。
“這次又多虧有你。”
九井遲勉強坐直,仰首看著那塊只有一寸長、半寸寬,通體呈碧綠色的玉牌。
“咦?背面怎么多了兩個字?”
多看幾眼,他忽然眉頭一皺,在他記憶里,那玉牌只有一面刻有三個字,另外一面是沒有刻字的才對。
原本就有的三個刻字,他師傅說是古纂體的“九井遲”,他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玉牌的另外一面多出了兩個字,同樣是以古纂體鐫刻。
他研究過古纂體,經過細致辨識,他認出了那二字是——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