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你筑基的那一天。”
出乎預料的,青年只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轉身離去,玄武樓的大門敞開,沒有人看守。
“莫名其妙。”
蘇乞年嗤笑一聲,同為年輕人,他自然明白這青年自詡高處不勝寒的心態,不過是瞧得他尚未筑基,不愿意出手打壓,落人口舌,雖然看上去頗有幾分高手風范,但在蘇乞年看來,就是不知所謂。
也是他剛剛出手收拾了江清流十二人,心火已經泄了八九成,若非如此,就算這青年不想出手,他也要拔刀,總以為少年人就可以輕侮,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長安城里沉醉書香,不愿理會世間紛擾的蘇家次子,而是一個背負著一身沉重,隨時可以血濺八方的江湖兒女。
走進玄武樓,幾乎與白云峰外院一般無二的布置,來到后院里,蘇乞年就看到了一頭沉睡的神龜。
什么
若非是知道自己來到了雷石峰下,蘇乞年幾乎懷疑自己又回到了白云峰外院,如這樣一頭即將進化成為龍龜的通靈異獸,武當山中居然不止一頭。
相比于白云峰外院的那頭神龜,顯然眼前這一頭更大幾分,那龜首之上的凸起幾乎就要生長出來,蘇乞年感應到一股幾乎足以傾天裂地的隱晦氣機,他可以想象,等到這對龍角出世的那一天,會是怎樣驚天動地的一幕。
龜蛇功第九層的心法就在這里
蘇乞年沉吟,迷魂大法第二重圓滿的精神力散出體外,將這整個后院籠罩,而后落到眼前這頭神龜的身上。
似乎沒有什么不同。
他狐疑,這頭老龜連一點呼吸都捕捉不到,仿佛真的是睡了過去,再也醒不來了。
一炷香,兩炷香,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直到精神力消耗殆盡,蘇乞年也沒參悟出來一點頭緒,反而自己頭昏腦漲。
盤膝打坐,自五色熔爐中汲取少許元氣液,他心靈澄澈,神思空靈,這一次,一炷香怕還有三成沒有燒完,他就睜開眼,重新變得精神奕奕。
“入定的功夫加深了。”
蘇乞年愣神,打坐五境,調息、入定、龜息、先天、神照,尋常練武之人想要入定何其難,不用說之后的龜息、先天、神照三境,而這不知不覺中,他入定的功夫已經深入進去,慢慢滲透進入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