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里,無論是全峰還是那天河劍宗青年,都劇烈掙扎起來,兩張臉頓時綠了,眼珠子瞪大,變得赤紅,如果怒火可以化成實質,多半要將蘇乞年焚燒成灰。
“管夠。”
即刻,蘇乞年平靜道,兩只手一擲,全峰二人就如稻草敗絮一般,扎入馬糞堆中,雪白的星辰袍瞬間變得一片污穢。
兩人想要掙扎,霎那間目眥欲裂,但是肉身根本不聽使喚,原來剛剛蘇乞年出手,再加了兩道暗勁,這一下,至少在天亮之前,兩人是生不出幾分氣力掙扎起身,脫離這污穢之地。
身后不遠處,一些龍衛嘴角抽搐,不忍直視,甚至看向蘇乞年的目光生出了濃濃的忌憚之色,這個少年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他們可以想象,今日之后,這泰山派日觀峰弟子全峰,以及那位蘇州天河劍宗傳人,多半要瘋狂。
眾人種種神色變化,都被蘇乞年精神感應,映照在祖竅神庭中,但他根本不在意,他行事堂皇,光明正大,自然問心無愧,甚至此時此刻,光明心愈發凝練,休命真意也隱隱更進一步,鋒芒之氣更加凌厲,于休命刀第七式,有朦朧雛形在腦海中誕生。
辰時終至。
朝陽自天邊升起,紫氣東升,稍縱即逝。
馬車前,蘇乞年接過趙泉遞過來的密云紋鐵內甲,秦旭幾人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出口。
就在半個時辰前,那泰山派的黃師兄二人出手,將那全峰帶走,也有天河劍宗一名游歷的執事到來,將人救走。
而今看似風平浪靜,但束千七人卻明白,還遠遠沒有結束。
等到朝陽完全升起,蘇乞年拉動韁繩,再次上路,這一次,他沒有帶上三老,而是在端木龍主的安排下,由一名龍將親自護持,從水路前往武當。
這也是他此番立下了莫大功勞,若是平日里,沒有人情關系,或者付出足夠的代價,想要請動一尊龍將做護衛,幾乎沒有半點可能。
為了避免覬覦,蘇乞年又替小姑娘不念收起寒螭劍,納入元始熔爐內的虛空,鋒芒不顯,自然也不會再被有心人察覺。
剛出了海陵州境內,蘇乞年就拉住韁繩。
那是一名身著黑色僧袍的年輕和尚,盤坐在官道邊的一塊磐石上,雙手結印誦經,只是聽上去沒有一點佛門清靜之意,更如靡靡之音,誘人墮落。
揚州大明寺降三世明王身傳人,邪佛弟子
再見這位九幽第四殺,蘇乞年分明感到,其身上的氣息比此前要更強盛了數籌不止,幾乎在蘇乞年拉動韁繩止步的剎那,和尚睜開了眼。
呼
這一動,就比狂風還要凜冽,青黑明王虛影在背后浮現,一口黑金鐵棍被攝取,須臾間暴漲至三丈長,粗如海碗,朝著蘇乞年當空掄下。
空氣粉碎,真空生漣漪,尚未及身,以蘇乞年為中心,方圓數丈之地,土泥被無形勁力壓迫,竟硬生生下降了數寸。
這是驚人的一幕,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得不遠處一些商隊過客心驚膽顫。求月票,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嗯,謝謝大家的書評,不罵人都歡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