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兩名隨身侍衛恭聲道,很快離開院子。
明越深吸一口氣,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不過眼下,他卻是難以插手,鎮不住那位郡主。
與此同時,鎮妖王府外,也有暗流涌動。
道院新任院主應邀入鎮妖王府,與漢陽郡主相會,幾乎就在這一兩個時辰內,傳遍了整個長安城,只要是稍微在朝堂之上有一些地位和底蘊的官家,以及一些數代于長安城中經營的官宦世家,武林勢力,都得到了消息。
尤其是一些王公貴族,皇親國戚,就大感錯愕,很多皇族貴女在閨房中冷笑,哪怕那位少年院主近日名動長安,但底蘊太淺薄了,家底也不干凈,就算是頂級筑基功第十層又如何,龍虎榜上除了排入前二十的那一小撮人,對于這些出身高位的豪門后裔而言,也只是有潛力罷了,只要未曾證道頂尖元神,就不足為慮。
遑論出身江湖武林,對于朝堂而言,這雖然不是禁忌,卻也大多約定俗成,與江湖武林牽扯太深,歷來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直到殘陽墜落,明月初升,蘇乞年才離開鎮妖王府。
此行他亦是受益匪淺,在《瞬龍拳》的壓迫下,到后來,他甚至放棄了神靈身之力,而純粹以大光明拳應對,他觀摩百家武學,遠遠未曾消化干凈,就借助這一門拳法,不斷打熬,漸漸完善,到后來,竟漸漸有一種光明照虛空的感悟,往往數拳之間,也能勉強捕捉到一拳的軌跡,提前截斷。
可惜時間有限,蘇乞年不得不離去,若是這樣每日切磋,相互印證,蘇乞年甚至有把握在月余之內,就趁著那一絲光明照虛空的契機,參悟出來屬于光明本源的玄奧。
走不到半炷香,踏上皇道長街,蘇乞年就蹙眉,因為有人截斷前路,攔在了前方。
一個青年,看上去約莫弱冠之齡,面紅齒白,白衫如雪,氣質不俗,只是目光帶著倨傲,遠遠地就盯住蘇乞年,很是不善。
麻煩來得真快!
蘇乞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過很快眼中就浮現冷意。
“你就是蘇乞年!”
相隔十余丈,青年就冷笑道:“記住,今日教訓你的,是濮元豐!”
皇道長街兩邊,酒樓中有人低呼一聲,居然是那位從三品工部左侍郎的長子。
工部左侍郎,五年前證道頂尖元神,晉升從三品,這獨子濮元豐高中二甲進士,卻尚未入仕,依舊在家中打熬武學,曾入邊疆磨煉,放眼整個長安城諸多官宦世家弟子,也是一個高手,雖然未入龍虎榜,也已經龍虎匯聚,步入了二流之境。
不過顯然,這位工部左侍郎的長子并非是一無所知,蘇乞年看到其身邊兩名中年人,身上有雄渾的真氣波動,熾熱無比,在那濮元豐開口的瞬間,兩人氣機就同時將他鎖定。
兩名濮家家將,境界之高,赫然都已不在二流下乘之境,已經臻至上乘。
轟!
一瞬間,不等兩名家將出手,蘇乞年就徑直出手了,他出手凌厲而果決,一拳大光明,拳光熾盛,卻沒有打向兩名家將,而是打向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