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下,劉清蟬一身螭龍長裙,她姿容絕世,如明月當空,立在祭壇之下,匯聚四方目光。
“素聞大漢漢陽郡主傾世之名,見面更勝聞名。”
這是一名看上去有些邪異的妖族青年,眸子狹長、豎瞳,嘴唇很薄,一身墨青甲胄,此時看向前方的目光閃爍不加掩飾的淫邪之意,道:“想來,用大漢郡主來做侍妾,該是最好的收藏品。”
“放肆!”
“妖孽住口!”
祭壇前,劉清蟬身旁,十余名皇族子弟和皇家書院弟子怒斥,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竹杖芒鞋,肩膀染血的小和尚,正是明覺小和尚,而在其身邊,女至尊虛若依面色微白,口角溢血,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一干手下敗將,也敢出言不遜。”
妖異青年眸子一冷,目光如毒蛇一般自十余人身上掃過,頓時令得眾人背脊生寒,精神都生出一種被凍結的跡象。
該死!
諸多皇族子弟和皇家書院弟子都十分不甘,不說這妖異青年乃是王血嫡脈,其身后的那九個人,更多是妖王親子,乃至是帝血后裔,甚至其中有一位傳說中的禁忌人物。
妖族年輕一輩的禁忌人物,那是足以與他們大漢龍虎榜前十的年輕高手比肩的年輕至強者。
而此行,他們怎么會想到會生出這樣的變故,便是他們當中最強的,也不過就是那一位七皇子,龍虎榜第十一把交椅,坐天劍劉清塵。
若是此刻七皇子在此,或許能夠震懾住這幾人的囂張氣焰,幾名皇家書院弟子心中暗道。
似乎洞悉了這些人的心思,妖異青年冷笑道:“不要抱有幻想,你們以為那一位七皇子還能過來嗎,很可惜,在另一座真龍墓,他已經被一位禁忌大人擊傷,現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傷口,哪里還顧得上你們,就算是他來了,也不過送死,今天這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什么!
一干皇族弟子終于色變,沒想到得到這樣的消息,頓時眼中就露出死灰之色,連七皇子都不是對手,還有誰能抗衡這一干妖族年輕高手,早知如此,若是將大皇子請來,同行龍冢,又怎會如此被動。
只是,誰也不會想到,數千年安穩的龍冢之行,會橫生變故,這是始料不及的,偏偏一流混元境以上的高手不能通過圣禁,降臨龍冢,妖族年輕一輩的禁忌強者,誰人可敵?
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妖異青年再次道:“似乎還有什么八條幼龍,真是笑話,聽說第七條幼龍已經被格殺,被那位禁忌大人一腳踏成碎肉。”
這就石破天驚,幾名皇家書院弟子雙目充血,那是他們皇家書院外院的八位精神領袖,注定要走進內院的儒道年輕傳人。
八條幼龍,無論是哪一個隕落了,都是他們皇家書院難以承受之痛,遑論死在妖族的手中,這恨意當如長江大河,傾盡五湖四海,連綿不絕。
儒道真傳難得,放眼整個大漢,即便是朝廷中諸多學士、大學士,乃至是大儒,也并非皆是真正的儒道傳人,能夠得承儒道精髓,領悟正氣本源的,每一代皇家書院,至多也不過二十之數。
這是一場死局。
無論是幾名皇族子弟,還是皇家書院弟子,都看不到任何希望,那妖異青年背后,九道身影仿佛九座巍峨大山,鎮壓在前方,阻隔了一切生路。
就算是眼前這個最弱的妖異青年,也是北海荒蛇族的當代妖王嫡長孫,初入化石級的妖族年輕高手,放到他們大漢龍虎榜上,至少也相當于前五十五位的年輕人杰,而此地,無論是那道院的醉酒僧明覺小和尚,還是女至尊虛若依,也不過龍虎榜末尾十名,剛剛交手,看此刻雙方損傷,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連最弱的一名妖族年輕高手都敵不過,還有九座大山,想要逃出去,撐過至少十天,等到太陽落山,幾乎是說笑。
而這時,自始至終未曾出手的劉清蟬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