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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遷看大帳之外,本來數萬的時營兵士,只剩下了不足三萬,這還要算上殘留的數千炮灰營罪囚。
從練兵來看,此番他時營可以算是大敗了,即便之后可以勉強退走,多半也還要留下過半的性命,他低估了對手,而這一切,都是那一位北海鯤神國的青鵬族劍主一手造就的。
能夠登臨兩斷峽半山腰處的峭壁,其一身劍道修為,放眼一流混元境的高手中,也少有可及。
不是人人都能夠在一流混元境被稱之為劍主的,唯有劍道之中最頂尖的人物,參悟到達了劍道真諦,才能夠擁有這樣的資格。
“年僅而立,就成為劍主,這是當代青鵬王的親侄子,有成道之姿。”時遷感嘆一聲:“時不待我,今夜唯背水一戰!”
幾名偏將相視一眼,眼中皆透露出來死志。
兵是他們帶的,這最后的路,自然要他們來開辟。
營地一角,一處不起眼的帳篷內。
“校尉!你醒了!”
一名衣衫染血的伍長露出驚喜之色,看地上獸皮毯子上睜開眼的青年。
時寒支撐起身子,他面色蒼白,密云紋鐵甲胄上生有一處劍孔,被鮮血浸染。
“乞明如何了!”
他顧不得身上的劍傷,明白自己昏迷了不短的時間,北海邊疆生存,他從來不懼怕生死,只害怕錯過。
“乞明他……”伍長臉色變得難看,但終究開始咬牙道,“那位青鵬族劍主命人涂抹草藥,硬是吊住最后一口氣。”
什么!
時寒猛地跳起來,這個平日里十分沉穩的年輕人,此刻幾乎將牙齒都咬碎了,整整九天了,這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折磨!更是一種羞辱和逼迫,要碾壓眾人的精神,從心靈深處使他時營的兵士生出難以抗拒的頹敗之意。
軍心一亂,妖師必定勢如破竹,將他們所有人埋葬在這兩斷峽,而不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對了!信!信有沒有送出去!”
忽然想到了什么,時寒霍地轉身,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伍長。
伍長心中一震,不知道校尉為什么這么在意那封信,但他還是點點頭,道:“九天前,已經命退走的傷兵帶走了,至于有沒有送到,就不知道了。”
送出去了!
時寒心中一沉,雖然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這么做,最后一定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