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面上驚恐,連忙上前將虞夫人扶正,余光怨懟的瞥了沐璃一眼,斥責道。
“沐璃,你簡直瘋了,你敢推我娘你們都是死的嗎給我抓住她”
虞夫人面上很是僵硬,眉頭緊鎖,不可思議地捂著自己被打的左臉,右手顫抖的指著沐璃,憤怒不已,當即下令。
“給我抓住她,給我狠狠地往死里打這個賤蹄子,簡直是瘋了活膩歪了”
兩個隨侍的小廝聽令,便朝著沐璃圍堵上前。
沐璃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隨手抓起圓桌上的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輸人不輸陣,高聲呵斥。
“我看你們誰敢我才是太師府嫡出長女,瞎了你們的狗眼,若在上前一步,我必血濺當場”
茶盞碎了一地瓷片,沐璃迅速俯身撿起一片攥在手里,碎瓷片割傷了掌心都沒有皺一下眉頭,鮮血順著掌心不斷下流。
躲在身后的云檀憂心不已,忙關切,“小姐,你流血了。”
隨侍小廝聞言,猶豫不決,瞧這氣勢,亦不敢再上前為難。
畢竟沐璃確確實實是沐家嫡長女,如果就這樣逼死小主子,太師回來,一旦追究起來,二人必定是替死鬼。
虞夫人見狀,駁斥道。
“她要死就讓她死,愣著做什么,動手啊嘶”
虞夫人話沒說完,沐璃隨手擲出碎瓷片,劃過虞夫人的左臉,割斷了一縷鬢角的碎發,錚錚扎在身后的墻上。
“阿娘,你的臉流血了”粉衣女子桃花眼圓睜,怔怔的盯著眼前的沐璃,像是不認識一般。
虞夫人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鮮血順著指縫溢出,蒙在當場,怒目圓睜。
“你敢劃傷我的臉”
沐璃無所畏懼地回了一句,“毒婦”
“快,叫大夫,我的臉不能留疤不能留疤”虞夫人突然意識到什么,自說自話,連忙出門,又下令。
“把柴房門給我鎖死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出回頭再好好收拾這個賤蹄子”
一行人落敗地離開,柴房門再次從外面鎖死后,沐璃方才松了一口氣,額間滲著細密的冷汗,身子一軟,頹然地癱坐到石塌上,心有余悸。
一拳難敵四手。
但凡方才那兩個小廝再上前一步,她就破防了。
云檀又哭了,從自己身上撕扯下一塊粗布條,小心翼翼地將沐璃的右手包裹好,哽咽地說。
“她們簡直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般無恥的欺負小姐。往日老爺和少爺們在家,她們都是巴巴的上前恭維小姐,現在簡直太過分了。小姐,你以后,可別再自殘了,云檀害怕極了嗚嗚”
沐璃緊鎖著眉頭,掌心的傷痕疼得真切,扯了扯唇角,提神勸慰道。
“別哭了,云檀,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眼下我們一定要盡快離開這里,等那毒婦回過神兒來,你我主仆二人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