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凡面色一沉,冷聲反問一句,“你能治好本王”
“老奴汗顏,醫術有限,對不起王爺的信任。”趙大夫一時語塞,頓感慚愧至極,當即跪在地上請罪,不再多言。
巖雀推著君逸凡進屋后,院子里面的一行人才離開。
沐璃扶著昏迷的云檀走了好遠,直到看不到云露居,才將她放開,直說。
“好了,別裝了,沒人追過來。”
“呼”云檀這才寬心地舒了一口氣,自己走路,抱怨道,
“小姐,你以后可別再亂說話了,什么天命不永,什么死了一樣會臭、會爛、會長蟲子。那是逸王殿下,你不要命了,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沐璃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強辯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諱疾忌醫才是不要命了,我也是為他好。”
“你這是在關心王爺”云檀追問。
沐璃當即否認,只說,“我才不是關心他呢,我關心的是自己的前程。”
回到房間的君逸凡心中一直反復思量著沐璃的話,對這個沐家嫡女將信將疑,她原始的身份毋庸置疑,行為卻是大相徑庭,與巖雀查實的結果相悖。
該不該相信她
君逸凡心中猶豫,面前的棋盤都提不起他的興致,思慮良久,吩咐道,“巖雀,再去核實,沐璃在北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個人不可能突然間性情大變,又多了諸多技能。
守在門外的巖雀,憑空打了個響指,瞬間從屋頂某個方向跳出來一個黑衣蒙面人,跪在正門口,聽了吩咐,又消失了。
晌午過后。
沐璃又乖乖跑了一趟春草堂,見趙大夫還在忙碌,便主動上前問好。
“趙大夫,午飯吃過了嗎”
“哼”趙大夫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一點都不想理她,自顧忙自己的。
“還生氣呢”沐璃試探性地詢問,又寬慰道,
“醫者仁心,您不能區別對待呀,就您這心眼如米粒般大小,往后你我少不了經常見面,那我是該叫您趙大夫還是趙小心眼。”
沐璃邊說邊比劃,右手拇指頂著小指腹,還瞇著一只眼睛。
跟著,便聽見啪的一聲。
趙大夫當即氣得將手中的中藥稱擲在臺面上,吹胡子瞪眼,斥責道。
“你難道是來故意氣死我的”
“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想著您年紀大了,有氣不能憋著,我多說幾句違心之言,任您罵兩句兒,您心胸開闊了,我不就跟著開闊了。”
沐璃連哄帶騙,又厚著臉皮上前給趙大夫松松肩膀,一番寬慰。
趙大夫這才順了氣兒,兀自嘆了口氣,直言,“罷了,一切都是為了王爺,他相信你,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