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那話嘮男子滿臉震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嘴快的說,“那我呢我為你奔波,為你辛苦,為你忙這么多年,你可是一個字都沒說過。”
“閉嘴。”君逸凡一臉懶得打理的樣子,說出的話,卻聽不出一絲厭煩的情緒。
沐璃剜了一眼那個話嘮的男子,又看向君逸凡,憂心的問了句,“你沒事兒吧,你這頭發,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那個話嘮的男子又插話了,連連寬慰,“沒事兒的,他這個是好事兒。你真是厲害了,做了我許多年不敢做的事情,確實應該謝謝你。”
“什么意思”沐璃問。
那話嘮的男子一臉神神秘秘的,眼神示意沐璃號一下君逸凡的脈相。
沐璃心下明了,抓住君逸凡的右手,赫然看見他右手虎口附近,觸目驚喜地咬痕,愣了一下,心情沉重。見他要收回,便抓得更緊,探了一下脈相,方才安心。
確實如話嘮男子說的一般。
這一夜白頭是件好事兒,先前用藥,將他體內的毒素全部聚集到根源頭發上。
日后內調外養,他這寒毒便可全部驅除。
真是一時著急,關心則亂,虛驚一場。
光顧著說梳子的事情,差點忘了瀟湘院里面死了兩個女使。
沐璃趕緊將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君逸凡,最后做了個自我陳詞,諾諾地說道,
“我本來是想把她們帶過來,由你處置,沒想到她們會自絕當場。那個叫染青的就倒在我腳邊,嚇死我了,我就趕緊先回來了。”
“這叫死無對證,真是好手段。沒見識了吧,小丫頭還是得再歷練歷練。”那個話嘮的男子又插嘴說。
沐璃不服氣,面上有些不滿,打從一進門兒開始,這個話嘮的男子,一口一個小丫頭,當即起身質問,“你是誰呀”
“在下褚辰溪,逸王府的醫師,見過阿璃小姐。”那話嘮的男子這才收斂了性子,先行見禮,又笑嘻嘻的回應。
“嬉皮笑臉,切”沐璃狠狠剜了他一眼,兀自嘟囔了一句,“你們聊吧,我要累死了。”
說罷,她扭頭就出去了,還喚了云檀,兩個人嘰嘰咕咕的回了春草堂。
“唉凡凡,我怎么覺得這丫頭瞧我們的眼神兒怪怪的。”褚辰溪瞧著沐璃離開的方向,小聲嘀咕了一句。
君逸凡滿臉無語,沖他白了一眼,淡淡地說,“還不是你惹的禍。”
兩個大男人,梳了一樣的發型,打了同樣的雙生結,還都長得那般俊俏,一個素雅,一個艷麗,又深陷那樣的傳聞里。
任是誰,都會胡思亂想。
晌午過后。
原先守在春草堂的護衛全部都撤了,先前院子里面的小廝又換了回來。
瀟湘院子的事情無人敢提及,一切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整個逸王府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春草堂的正主兒褚辰溪回來了,她還不識趣兒的趕緊自個收拾東西搬走。
但是一想到君逸凡手上還有傷。
沐璃特意差云檀送一瓶清涼潤膚膏去綠園,沒想到她又給拿回來了,問了才知道。
原來君逸凡不在綠園,去了北淵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