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跪著扭正方向,再次懇請,“請小姐務必責罰。”
“你這都跟誰學的,蕭天賜嗎沒事兒找抽呢,我為什么要罰你啊,因為昨天的事情。”沐璃喝了一口粥,又兀自嘆了口氣直言。
云檀應聲嗯了一下,當即嗚嗚地哭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都怪我,差點又讓小姐淹死了。我太沒有用了,我就是小姐的累贅,我”
沐璃聞言,想了想,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連連點頭,附和,“還有呢然后呢你想好我怎么罰你了嗎”
云檀被問得一時語塞,左顧右盼,哽咽地回應,“我還沒想好,反正小姐說了算。”
沐璃深感無奈,又覺得好笑,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嗔怪。“趕緊起來,要想繼續跪著,就自己去門口跪,免得我看著心煩。”
“我不。”云檀小聲嘟囔一句,余光瞥了一眼門口,兀自起身,就著沐璃身側站著,摳著手指,又說,“小姐,你是不是想好了怎么收拾蕭天賜了”
沐璃隨意附和了一聲,“這句倒是說到點子上面了,坐下說。”
云檀這才擦了擦眼淚,就著沐璃身邊坐下,一臉好奇的問,“小姐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沐璃直言,又用筷子的另一端狠狠敲了一下云檀腦袋,嗔怪,“以后少給我整這些沒用的表面功夫啊,我瘆得慌。”
“哦”云檀嬉笑著應聲,又追問,“小姐,昨天蕭天賜說他長姐在那附近,怎么他落水也沒見蕭珍珍出現啊”
“誰說她不在,她一直都在。”沐璃反駁,又多吃了兩口菜。
云檀聞言滿臉詫異,又追問,“不會吧,那她為什么不出現啊”
“因為她就在上官錦文的船上,不能出現。”沐璃直言,心中隱隱有些小得意,又說。
“蕭珍珍可不比你家小姐,人家是正統的名門貴女,閨閣女子的典范,斷然不會做出有損顏面的事情來,這是她的長處,也必將是她的短處。”
云檀似乎明白了一點點,心中又有些不服,稱贊。“小姐不必羨慕,你也是正統的名門貴女。”
“有你拍馬屁的功夫,趕緊好好學學游泳吧。”沐璃嗔怪。
吃完早膳,沐璃便帶著云檀在王城隨意轉了轉,繞道寶仙樓聽曲兒,喝酒。
中秋節的鬧劇早就被說書的編成段子在坊間傳揚開來。
標題是沐家嫡女單挑國相公子,夸得都是國相公子俊逸灑脫,沐家嫡女蠻橫無理,長得也是五大三粗。
在二樓陪著沐璃聽書的云檀著實看不下去,沖著樓下呵斥說書的中年男人,責問。
“滿口胡諏的說書人,你又不在現場,瞎說什么。明明就是那個紈绔少爺欺負人在先,你是不是收了國相府的私錢,在這兒惡意詆毀太師府,你有幾個腦袋夠太師府砍的。”
樓下的說書人循聲看向云檀,見她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娃娃,便擺起了架子來,回懟。“黃毛丫頭片子,你又不在現場,憑什么說我是錯的,你就是對的。”
一樓吃飯喝酒的客人,其中有人將云檀認出來,余光看向說書人,提醒道,“快別說了,昨兒我在現場見過這個姑娘,好像是太師嫡女身邊的,你小心得罪了了不得的人。”
那說書人聞言方才噤聲,趕緊收拾自己的東西,正準備離開時,被在門口收銀子的花月姑娘叫住了,抬手示意他湊近,并扔給他二兩銀子,提醒。
“以后再也不要來我這兒說書了,你可是得罪了我這金貴的客人,拿著錢,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