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文下意識的回眸古怪的看了一眼那婦人,腦中浮想聯翩,驚恐之余,假意笑著對那婦人說。“還要趕路,確實不住了。”
三個人正準備離開,二樓敞開的房間里先c'x傳來一聲驚呼,是個嬌弱女子的聲音,喊著。
“阿娘,不好了,他的血根本就止不住了。”
跟著從屋內慌慌張張跑出來一個淡粉色素衣年青女子,云鬢松松,雙手都沾滿鮮血,扒著欄桿,沖著樓下的婦人喊著。“阿娘,快來看看呀。”
眾人循著聲音望過去,上官錦文看見鮮血,兩眼一瞪,直接就昏倒在地。
先前那婦人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女子,卻優先徑直走到上官錦文的身邊查看,輕輕拍打著上官錦文的臉,憂心的喚著,“公子,公子,這是暈血了吧。”
云檀趕緊上前俯身查看,沖著轉身徑直上二樓的沐璃,著急地喊著,“小姐,上官公子真的暈過去了。”
“先別管他,快去馬車上拿我的藥箱來。”沐璃直接吩咐。
她在二樓門口與那驚慌失措的年輕女子相視一眼,繼而轉身進了屋內,赫然見床榻上躺著一個紅衣男子,胸口處插著一支長箭,鮮血汩汩直流,氣息幽若。
身側小桌子上擺著一些常用的止血藥,剪刀和紗布,地上放著一盆鮮血染紅的清水。
沐璃上前號了一下重傷男子的脈相,頭也沒抬,便問了一句,“這人是誰怎么會受傷如此嚴重”
那年輕女子蹙眉搖搖頭,柔聲直言,“我們也不知,前兩天阿爹在山中打獵將他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阿爹今日早早就駕馬車去城里給他請大夫了,現在還沒回來,姑娘,你會醫術”
沐璃沒有直接回應,眼前男子情況比較著急,隨手取了剪刀將先前包扎傷口的紗布剪開,余光看了一眼身側的年輕女子,直接吩咐,“快去打兩盆清水來,叫云檀趕緊拿我的藥箱上來。”
說云檀,云檀到。
她氣喘吁吁地抱著藥箱,跨步進了屋,看見床上重傷的男子,頓感心驚,趕緊將藥箱放,自覺說道,“我去多打兩盆清水來,煮燒酒。”
重傷的男子,還有意識尚存,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流,氣若游絲地說了一句,“救我”
“我現在必須把你身上的箭頭拔掉,沒有止痛的藥,你自己要撐著點,忍著點痛,扛過去就能活著。”沐璃湊近那重傷男子的耳邊說。
重傷男子點點頭,咬著沐璃橫放在他嘴里的單支筷子,已經不能再言語了。
沐璃從自己的藥箱里面取了一些醫者專用的工具,用燒酒清洗一應工具,又洗凈了雙手,小心翼翼的處理著重傷男子的傷口。
隨侍左右的云檀和那年輕女子看得心驚肉跳。
箭鏃拔掉之后,鮮血飛濺到沐璃的臉上,云檀趕緊上前用帕子將沐璃臉上的鮮血擦掉。
沐璃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雙手靈巧快速地縫合傷口并止血,包扎,一應操作,干脆利落。
那重傷男子還是疼得直接昏迷過去,嘴里的筷子咬出深深的齒痕。
一切處理好之后,已經是新月初上了,山林里面的風聲不止,群鳥歸林,嘰嘰喳喳。
那年輕的女子趕緊上前關上窗戶,又見沐璃已經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柔聲詢問,“他怎么樣了”
沐璃蹙著眉頭,兀自嘆了一口氣,回應,“看他自己了,能熬過今晚就沒事兒,熬不過就是回天乏術,這里不能離人,我去給他熬點藥。”
“小姐,還是我去吧,你這衣服都沾血了,臟兮兮的,怪瘆人的,要是讓上官公子見了,又要暈了。”云檀附和,幫著沐璃整理藥箱。
提到上官錦文,沐璃想了想,隨口一問,“差點把他忘記了,他在哪兒呢怎么樣了”
“在后廚幫大嬸燒水呢,中途見我跟玥兒姑娘身上有血,還暈了兩回,真丟人。”云檀嬉笑著回應。
玥兒姑娘
沐璃從床邊起身,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一一直站在一側默不作聲的年輕女子,相貌端正,小家碧玉之姿,清了清嗓音,說道。
“失禮了,玥兒姑娘,辛苦你在這守著他,我去清洗一番,有事兒直接叫我阿璃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