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與王城有所不同,街道干凈整潔,兩側商鋪林立,卻沒有小攤販,基本沒什么逛街的閑人。
街道上不時有官兵四處巡邏,城里的幾個閉戶的米糧鋪子外面圍滿了普通老百姓。
城西有一大戶人家,在門口設棚施粥,救濟災民。領頭的是個衣著華麗,年輕美貌的女子,左右陪侍著兩個素衣的女使。
“大嫂嫂。”江懷禮喊著,徑直朝著那個華衣女子跑了過去。
華衣女子左側的女使,趕緊上前攔著不讓江懷禮靠近,一臉嫌惡,直接驅趕著,責備。
“二少爺,可別瞎喊,我家小姐尚未出閣,做不了你大哥的媳婦,趕緊走,趕緊走,自家的爛攤子都沒整明白,怎好意思來攀親。”
“我大哥已經平安回來了,兩家親事兒是不會作廢的。但是大嫂嫂應該好好想想如何給江家一個交待。”
江懷遠憤恨直言,怨懟地瞥了一眼那個刁蠻的女使,又怔怔地看著不遠處的華衣女子。
那女子聽罷,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連頭都沒抬,兀自忙著。
女使再次驅趕,直言,“二少爺想讓我家小姐給什么交待,人既不是我們劫持的,也不是我們射傷的。我家小姐還委屈呢也沒像你家大少爺這般矯情又做作。”
江懷禮一時語塞,氣惱不已。
那小女使打量了一眼沐璃一行人,神色鄙夷,繼續說。
“我家老夫人一定會將這件事兒作罷的,誰來都沒用。你呀,少在外面瞎胡說,侮損我家小姐清譽。”
沐璃本不想湊近,但見江懷禮氣的面紅耳赤,這女使也太過目中無人,教訓起宣城府尹的兒子一套一套的,倒是個護主的刁奴,可敬又可氣。
“懷禮,當主子的豈能跟狗一般見識。如你大哥哥那般優秀的好兒郎,有的是好人家的姑娘惦記,我們去別處轉轉吧。”沐璃好心規勸,上前拽住了江懷禮,徑直離開。
那女使很是機靈,知道沐璃話中有話,拐著彎兒罵她是狗,便追著沐璃斥責。
“你敢罵我你是哪里來的粗野丫頭,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是哪兒嗎”
隨時身側的云檀,氣不過,扭頭沖著那刁蠻女使駁斥,“你才是粗野丫頭呢。我家小姐身份尊貴著呢,說出來嚇死你啊”
說罷,追著沐璃的身后去了,還不忘扭頭沖那刁蠻女使做了個鬼臉。
沐璃拽著江懷禮的衣袖走遠,方才松開他,柔聲嗔怪,“吵不過人家,還硬著頭皮上去攀親,真是愚蠢。”
四個人尋路去了宣城最好的酒樓,上了二樓,找了個臨近街道的位置坐下,又點了幾個當地特色的小吃,閑談起來。
從這個位置,遠遠朝著西邊望過去,還是能看見方才路過的粥棚。
“她真的是我大嫂嫂。要不是大哥哥迎親當日遭遇歹人劫持,這婚事兒早成了。大哥失蹤后,沈家就派人去我家毀親,我真是氣不過。”江懷禮抱怨著。
沐璃不禁淺笑一聲,諾諾問了一句,“不會是府尹大人仗著權勢,強逼著好人家的姑娘下嫁吧”
云檀和上官錦文也覺得沐璃的話多少在理,齊齊看向江懷禮,等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見江懷禮神情懨懨,大口喝了一杯水,趕緊否定,“當然不是,我父親最是正直忠真之人。兩家親事兒是長輩定下的。沈家是宣城的大戶人家,祖上跟逸王殿下有親,我父親也不敢輕易得罪。”
跟君逸凡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