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帶著一眾女使氣勢洶洶圍堵著,寸步不讓,盛氣凌人起哄著。
“你嚇唬誰呢,還真把自己當什么太師嫡女,不過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女,有什么好得意的。”
沐璃冷嘲一聲,神色詭異的瞥了一眼這個領頭的女使歡兒,看來昨天那一巴掌是打輕了,真是一點不長記性,好一只護主的惡犬。
別人不要臉,她可以不管。她沐璃不能,至少也要顧及一下君逸凡的顏面,也不是為了討好君逸凡,只是覺得在他外祖母的院子里面橫行霸道,很不體面。
眼前這幾個女使,還真是不知道自己骨頭幾兩重,抗不抗得住一頓揍。
沐璃鄙夷地掃了一圈眾人,壓著心中暴走的怒火,余光冷冽地盯著領頭的歡兒,戲謔地說著。
“怎么,臉不疼了還是我打輕了,我敬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姑且不為難,自行把路讓開,我便不與你們計較,這件事兒全當沒有發生過。”
歡兒最是膽子大,瞥了一眼在湖心亭里面細細品酒一言不發的沈蘭兒,見她沒有發話,依舊不依不饒地為難著沐璃,鄙夷地看著沐璃,不要命地頂嘴,繼續起哄著。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這里是宣城沈家,不是王城,也不是太師府,你”
啪
歡兒話沒說完,臉頰生生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著,怒不可遏地盯著沐璃,滿臉不可思議,齜牙咧嘴,指著沐璃呵斥著。
“你又打我”
沐璃倒是一臉無所謂,掏出袖帕擦了擦手,嫌棄地瞥了一眼歡兒,諷刺著。
“打你怎么了我沒嫌棄你臟,你還敢沖我吠叫,別給臉不要臉。”
繼而看向坐在湖心亭里面的沈蘭兒,叫喊著。
“沈蘭兒,你就這點手段嗎也不過如此而已。”
沈蘭兒這才認真看向沐璃這邊,悠悠起身,朝著沐璃的方向走了過來。
小女使們心中惶恐,不似歡兒那般膽大兒,都知道沐璃是住別院兒的客人,更是沈家老太太的坐上賓,可是侍奉的主兒確實沈家老太太最疼愛的外孫兒,左右都得罪不起。
但見沈蘭兒走過來,紛紛識趣兒的讓開一條路來,只是沒有輕易放走沐璃的意思。
歡兒一臉委屈,捂著自己火辣辣疼的臉,徑直朝著沈蘭兒身側站過去,委屈巴巴地抱怨著。
“小姐,她又打我。”
沈蘭兒鄙夷地瞥了一眼歡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歡兒另一邊臉上,厲聲斥責。
“跟我說什么,自己不知道打回去啊。沒用的東西,仗勢欺人的東西,就知道窩里橫。”
沈蘭兒驚嚇不已,當即卑微地跪在地上,連呼吸都不敢很大聲,輕聲哽咽地求著。
“小姐,都是歡兒的錯,請小姐責罰。”
先前還跟惡犬似的,齜牙咧嘴地想要咬人。這會兒在沈蘭兒面前倒是裝得溫婉乖順,宛如驚弓之鳥,戰戰兢兢。
沐璃早就知道沈蘭兒不似表面的溫婉賢良,能下手誅殺未婚夫江懷遠,必定不是個善茬。
還是很意外,歡兒竟然會如此怕她,其他幾個女使也紛紛跪下,低頭不語。
沈蘭兒面頰微紅,談吐中滿是酒味兒,眼睛確實清亮的,可見酒量很是不錯,鄙夷地瞥了一眼沐璃,詭異地笑著附和。
“你滿意了”
沐璃無奈地聳聳肩,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淡定從容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極盡克制的歡兒,眼淚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氣兒也確實消了一半兒,隨口說著。
“還行吧,我可以走了嗎我可不太想跟酒蒙子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