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嫻靜舒適的日子。
君逸凡日日都會準時去沐璃的小院兒,陪著沐璃用早膳。
有空便陪著沐璃去河邊買最新鮮的魚兒,做最鮮嫩肥美的魚湯。
再有幾日便是元宵節了,虞城街上已經提前賣起了元宵,君不璃醫館也定在那一天開業。
褚辰溪一直窩在醫館里面,忙著處理新店開業的一應事宜,順便處理各地傳來的消息。
沐璃著云檀去城里打聽東陵先生的消息,也拖陸大人私下幫著尋找,一直都沒有消息。
新月初上。
沐璃剛剛從沁香居回自己的院子,便見門前梁柱上用飛鏢釘著一張紙條,竟然是有人約她在南城書緣橋一見,沒有落款人。
“小姐,這紙條和飛鏢都來歷不明,最好還是跟王爺商議一番,再做決定。”云檀擔憂地說著。
沐璃面無波瀾,徑直進屋,將紙條丟進了火爐里面,并叮囑云檀,只說。
“這件事兒還是先別告訴他,待我見過那人再做決定。”
“可萬一那個人不懷好意,就是為了欺騙小姐呢”云檀還是擔憂,勸說著。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你家小姐我也不是軟柿子,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安心吧。”
翌日清晨。
沐璃特意早起,依著紙條上的要求,刻意避開了云檀,獨子一人撐著油紙傘出了凌雪山莊。
早膳前,君逸凡正準備出沁香居,還沒出門,就見云檀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訴求著。
“王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君逸凡當即從靠椅上站了起來,眉頭緊鎖,厲聲質問。
“什么意思不見了”
“昨夜晚膳過后,回到院子,小姐收到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我只知道那個紙條是約小姐單獨見面,具體位置,小姐沒有告訴我。她一定是去赴約了。”
云檀越說越心慌,神情慌亂,不知所措。
君逸凡聞言,當即便帶著巖雀出了門,云檀心中惶恐,緊追著二人一道兒出去了。
沐璃應約去了南城的書緣橋,已經有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帽子的人,身形與沐璃相仿,等在那里。
來人背對著她,分不清男女,肩上和頭頂都有積雪,想來已經再此處等了許久。
“你是誰”沐璃問著,一步一步朝著書緣橋中間走去,橋下的河面已經結冰,兩側覆蓋著積雪。
山林銀裝素裹,耳畔只有冬日的寒風時而拂面而過,叫人時刻保持著清醒。
來人應聲,方才轉過身來,本以為能瞧見來人的真實面容,卻不曾想那人居然還戴著黑色面紗,從風衣帽子里面偶爾偷溜出來的一撮頭發,居然是白色的。
沐璃有些錯愕,唯一可以確定來人是個漂亮的女人,單叢那雙靈動的眼睛,就能認定,仿佛能攝人心魂。
“我既然如約來了,姑娘也該信守承諾,東陵先生在哪兒”
那女子隔著面紗的臉,邪魅一笑,二話沒說,直接朝著沐璃的面門,扔了三支飛鏢,飛身直奔著沐璃的命門而來。
沐璃當即旋轉著自己手中的油紙傘,將飛鏢一一擋開,身子連連向后退了幾步,巧妙地與那女子對招。
那女子顯然沒有料到沐璃居然會武功,而且身形腳法異常敏捷,不是沐家的槍法,她自己險些跟不上,也難怪她敢在王城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禁錮。
兩人從武功來講,幾乎平局,各自受了一掌,分開一段距離,方才罷了。
那個女子卻顯然落了下風,悶聲吐了一口鮮血,有些體力不支,卻漫不經心地將唇角的鮮血擦去,也不忘奚落沐璃一句,只說。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小姐,如今看來,是殺不了你了。”
沐璃定住身形,用右手彈了一下身上的落雪,面上暈著怒意,隨手將從那女子臉上的面紗扔向橋下,待瞧清楚來人面容,更是詫異,方才應聲。
“呵你是陸嫣然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