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姐身子并無大礙,已經睡下了。王爺請回吧。”
云檀說著。
剛剛出門,便見君逸凡還守在門口。褚辰溪和巖雀兩個人也從外面回來了,明明打了群架,衣服上卻一點臟污都沒有。
“她有說什么嗎還是不想見我”君逸凡追問著,面上很是緊張。
云檀應聲搖搖頭,掃了一眼眾人,恭敬見禮,只說。
“王爺早些休息。”
跟著,便端著沐璃的臟衣服離開了。
剛剛回來的褚辰溪上前抬手搭在君逸凡的肩膀上,嬉笑玩味兒地說著。
“放心吧,小丫頭只受了點皮外傷,養養就好了。以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來看,九成是吃醋了,趁這個時間,還是好好想想怎么哄吧”
“回稟王爺,來者確實是花神會,已全數誅殺。”巖雀上前一步,回稟。
君逸凡抬手揮開了褚辰溪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攥緊拳頭,平復了一下心緒,黯然神傷地盯著沐璃的房門良久,方才說。
“別煩我。”想了想,便吩咐巖雀,直說,“巖雀,即刻通知陸不平去收拾花神廟的殘局,天明帶著陸嫣然的人頭來見本王,本王要絞殺整個花神會。”
“不可,你的身子剛剛痊愈,勢力尚且不穩固,眼下不是跟王城直接翻臉的時候,一旦太皇太后追究下來,連小丫頭也要一并受累。”
褚辰溪趕緊出言阻攔,這件事可大可小,雖心疼沐璃,但縱觀大局,還是不愿意君逸凡冒險。
君逸凡寒沉著臉,掙袖一揮,冷聲駁斥,“殺一個死人,又有何懼,快去。”
“諾”
巖雀領命后,便飛身行走在房梁之上,朝著虞城知府的方向去。
剛剛與兩個女兒和女婿過完團圓佳節,正準備回屋休息的陸不平,突然被巖雀堵在回廊里,又收到那樣的傳令。
趕緊回了書房,將兩個女兒急急叫了回來,又派了一眾官兵去花神廟查看情況,心焦如焚,在書房里面走來走去,不時擦著額間的冷汗。
陸家姐妹二人一進書房,便異口同聲地問道。
“爹,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們兩個,誰見過嫣然,如實說來。”
“爹,你說什么糊涂話,大姐三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見過。”陸天嬌柔聲說著,兀自尋了一個靠椅坐下。
陸不平全然不信,怒目圓睜,直勾勾地盯著后進來的陸嬌嬌,厲聲斥責。
“嬌嬌,快說。上次在山野酒肆我就覺得奇怪,你怎么會被花神會的人給綁了藏在酒肆里面,自從你大姐走后,令牌一直由你保管,令牌呢,拿出來。”
“早就弄丟了,就是塊破銅爛鐵,我又不稀罕。”陸嬌嬌故作不知情,強做解釋,希望能糊弄過去,又問。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爹怎么突然想起大姐,還索要令牌。”
“你們兩個真的不知情”陸不平再次厲聲質問兩個女兒,掃了一眼兩個女兒的神情,依舊半信半疑,猶豫良久,方才深深嘆了口氣,正準備說出事情。
書房外,受命查訪花神廟的小廝叩門回稟,直說。
“老爺,花神廟死了十八個年輕女子,多是劍傷或者圓形柱狀傷口,像是竹枝,可以確認死者皆是花神會的人。”
“怎么可能”陸嬌嬌驚慌直言,心虛地瞥了一眼陸不平,又故作鎮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強做解釋。
“我的意識是,怎么突然死這么多人,太嚇人了。”
“下去吧,處理干凈點。”陸不平吩咐,待小廝走遠之后,抬手重重地拍在近身的桌子上,指著陸嬌嬌,厲聲苛責。
“陸嬌嬌,還不快說,難道你要全家人一起為陸嫣然殉葬嗎”
陸家姐妹二人嚇了一跳,很多年不曾見過父親這般惱火,可是陸嬌嬌還是強做委屈,毫不知情,直接委屈巴巴,大聲哭了起來,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