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未來看著昏厥過去的錆兔,在“帶他一起走”和“放他在基地自生自滅”兩個選項來回跳躍。最后還是有點良心,把錆兔拉了起來,扶著他一起走。
兩個人的身高注定了錆兔的鞋子被羽生未來拖著走回了自己的棲身之地。
羽生未來對被磨破的鞋子心里毫無愧疚之心,他在山洞內把火堆打著,抱著一小塊干糧慢慢的吃。
橙紅的火種散發著暖洋洋的溫度,羽生未來直接把帷帽脫了。
他平時鮮少出桃山,不需要與鬼戰斗時他不需要戴帷帽。第一次戴仙氣飄飄的帷帽戰斗后的體驗是太糟糕了,等結束了最終選拔他一定要把帷帽換成別的東西。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年齡應該很小吧。”
昏厥過去的錆兔安靜的睜開了眼睛,突兀的說話聲把羽生未來嚇了一跳,干糧都差點從手中滑落。
羽生未來埋怨的看了錆兔一眼,“你也比我大不到哪里去。”
錆兔悶笑一聲,按照羽生未來的臉與身高判斷,他甚至還沒有到十歲。
“我已經十四歲了。”
不過九歲的羽生未來把為數不多的饅頭一口塞到了嘴里面,口齒不清又心不甘情愿的應了一聲“哦。”
“謝謝你救了我。”
錆兔很清楚如果當時羽生未來沒有經過此處,體力不支的他馬上會被手鬼撕碎四肢,塞進嘴里面,連尸體都不剩。
無數的師兄師姐都死于手鬼的口中,如果連他也死在了最終選拔里面鱗瀧師傅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羽生未來往火堆里面丟了幾塊干柴“還你人情而已。”
錆兔把掛在脖子上碎成兩塊的狐貍面具拆了下來,放進了自己的包袱當中。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所謂的人情到底指的是什么。
錆兔在藤襲山中不知道救過了多少的劍士,腦袋里面也沒有讓他一一記錄下來每個劍士的長相。在場所有的劍士當中,只有眼前的少年戴著一棟識別性極高的帷帽。
錆兔從記憶中挖出了這樣的場景出來他好像的的確確救過眼前的少年。
然而對方斬殺手鬼的英姿干凈利落,并沒有絲毫的困難無一不在提醒錆兔,少年當時并不需要他的搭救。
錆兔的臉上慢慢的浮現了淺淺的紅暈。
救命,他這是班門弄斧。
這哪里算得上人情,完全是說得好聽。
錆兔磕磕絆絆的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