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一宿未睡,幾乎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度過了四個小時。早晨一大早起來,他叫醒了羽生未來趕路。
兩個人現在都沒有鎹鴉,剛剛傳出去了一個過時的消息,得提前去把新的消息傳送出去。
可鎮子里面沒有印有紫藤花圖案的房屋,距離最近的也要趕路一個上午才能到達。
村田一路馬不停蹄的跑,想盡快到達目的地,用鎹鴉聯系本部。
他累的氣喘吁吁,相比之下,羽生未來神情輕松,踩著木屐發出“哐哐”的聲響,跑步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如履平地。
羽生未來不說話的時候,極具有威懾力,冷漠像寒風一樣四處溢出。可他一張嘴說話了,話尾總是喜歡帶上輕佻的語氣詞。不管再怎么清風勁節的表面,都無端變得輕浮起來。
真的是一個相當神奇又矛盾的人物。
村田還記得最終選拔時的羽生未來是一名不茍言笑,也鮮少與他人交流,性情頗為冷酷。即便是在鬼殺隊之中,聽說和他有過談話的人也很少。
“你在看什么”
羽生未來察覺到村田的視線,他扶住了往下掉的刀,轉頭問他。
村田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這兩年里面完全沒有和鬼殺隊有聯系嗎”
“沒有。我的鎹鴉在最后一次戰斗的時候,走丟了。我身處的地方也不允許人進去鬼殺隊現在變得怎么樣了”羽生未來才想起來和村田打聽消息。
村田思考了一下,兩年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抓著最重要的一點說“有三位隊員成功晉級到柱了,和我們同一屆的錆兔、富岡義勇還有不死川實彌。”
后者的名字羽生未來沒有聽說過,不過錆兔和富岡義勇都成為了柱倒是讓羽生未來吃驚一瞬。
“誰成為了水柱”
“兩個都是。”村田說,當時這個決定讓整個鬼殺隊的人都嚇了一跳,可把錆兔與富岡義勇的戰績拿出來遛一遛。每一個人都說不出話,沒辦法,他們都有資格成為柱。
擁有柱的資質、擁有柱的實力,不讓他們成為柱實在太可惜了。
羽生未來想了想如果有人同時喊著水柱,那兩個家伙會不會同時扭過頭,一臉迷惑。
想想這個場景就覺得好笑。
也不知道錆兔和富岡義勇的實力變得怎么樣了,成為了柱以后一定變得很厲害了吧
“惡鬼的動態有變化嗎”
村田被問道這個問題,他腦闊就覺得疼“三年前就忽然變的氣勢洶洶起來,偶爾都會從惡鬼的口中聽說他們在比較誰狩獵鬼殺隊的人更多。這幾年下來鬼殺隊的死亡率忽然就拔高了。十二鬼月出現的頻率也很高,時不時就會從各地的四面八方收到下弦鬼出沒的消息。”
“不過一般有十二鬼月出沒的地區,都是由柱去巡邏的。我今天撞上了十二鬼月是真的運氣太差了。”村田遇到病葉都覺得自己吾命休矣,結果轉個彎就遇到了羽生未來,他回想到第一眼見面時,羽生未來就保持著兩袖清風的狀態,“話說回來你身上沒有錢,怎么混過一個月的。”
一般身穿鬼殺隊隊服的人,能夠去紫藤屋中請求幫助。蹭一兩頓飯也無所謂,可是羽生未來離開鬼殺隊三年三年前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游走一個月。村田無論怎么樣都覺得太困難了。
羽生未來朝村田看了一眼,一句話都不說。
說不出來。
村田收到了這一個眼神,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抖。總感覺羽生未來的眼神另有所意,這個問題背后的真相是不能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