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今意識到了什么。
越臨的呼吸微燙,帶著一點焦渴感,解開以后牽著他的手,輕輕親了親楚寒今的臉。
接著,便又貼上了他的唇。
夜色如水,誰家是在院子里干這種事楚寒今垂下眼睫,思索再三后推開了他。
越臨眸底陰暗,似是不解,閃過一抹不甘的情緒“阿楚”
楚寒今回頭拍了拍球球的背,半晌,才低聲說“等夜半。”
他聲音很低,像水珠滾過竹葉。
越臨靜靜點了點頭,沒再做出不合時宜的舉止,陪著在旁邊坐下看楚昭陽睡覺。
小孩子覺多,經常睡一陣醒一陣,之前趕路時倘若清晨起得早,球球便時常半瞇著眼半困懨懨跟在父君背后,經常撞到父君的背,直到被抱懷里,摟著肩膀也能呼呼大睡。但有時候午夜又會醒來好奇地爬來爬去,弄得他倆睡覺都不安生。
此時球球也一樣,明明在睡,但時不時得睜開眼睛看看父君在不在身旁,確認后才會放心地拍拍,甜甜入夢。
“夜里寒,帶他進去了吧”越臨說。
楚寒今應聲“好。”
越臨便抱起孩子,進了內室。
他們短租了一座三房的小院子,除了堂屋,還有兩間廂房并排,不過墻壁打通只垂下了一串珠簾,隨時能進出。
另一間已被辟做了書房,只有一床竹榻,另一間房放了大床,旁邊一張較小的陪床。
放下楚昭陽后,越臨道“我去畫今天剛買的符紙,明天去河邊擺攤賣,補貼家用。”他語氣平穩,“你哄球球睡覺,沒有你他睡不著。”
頓了頓,又說,“哄完,來幫我的忙”
不知怎么,平淡普通的一句話似乎有莫名的暗示,楚寒今心臟猛地漏了一拍。
他垂頭沒看他“嗯,那你去。”
越臨似乎還想說什么,抿了下唇,掀開珠簾去了隔壁。
球球喜歡聽故事,他可能聽得不太懂,但喜歡聽楚寒今對他說話。楚寒今并不是話多的人,此時便回想以前娘親給他講的故事,梳理之后,緩慢地講給球球聽。
“后來,姐姐和弟弟便把熊騙到柜子里,燒了一壺開水,從角落的小孔傾注而下,將假扮成姥姥的熊燙死了”
“”
楚寒今抿了一下唇,覺得有點兒血腥,但娘親以前實在過于喜歡這樣的惡趣味故事,一定要嚇得他小臉發白,牽著她可憐巴巴叫娘親保護我不可。
說完,楚寒今垂頭,見球球四仰八叉,已經睡得很熟了。
他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短暫的猶豫后,楚寒今站起了身,掀起了槅門的珠簾。
桌上擺著許多畫好的符咒,筆蘸飽了朱砂,紅得像血,但越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停了筆,似乎從聽到楚寒今的動靜起便沒再繼續,而是等著他。
楚寒今盡量若無其事地問;“畫完了嗎”
越臨道“差不多好了。”
他氣息有些不穩,顯然心猿意馬。
寂靜的房間內,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氣氛尷尬。
楚寒今想想調頭“我再去看看”
但他準備走時,就被摟進了溫熱寬闊的懷里,耳后漫過一道滾燙的呼吸。
“夜已經深了,阿楚。”
楚寒今心慌意亂,知道他想干什么,點頭“好。”
不就是下午那種吻嗎
他可以接受。
沒想到,越臨的手心卻緊緊抵住了他的腰,聲音熱到發顫“可以嗎”
言語的迫切,顯然是另一層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