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今咬緊牙關“越臨”
他白皙手指微微攥緊,心口揪緊,沒說出下一句話眼尾便掃上了紅意。越臨現在的模樣,身子雖然都已完好,但腿卻始終動不得,因此他們夜間行事,便是楚寒今
“不行嗎”越臨問。
楚寒今“不行。”
越臨體格雖和先前沒有差別,力氣卻羸弱了些,見他不松口,便輕輕嘆了聲氣,道“那就算了吧,可能你也更喜歡我來動,只是我這身子近日太廢,你勉強和我行事應該并不覺得快樂。”
楚寒今“”
這又是在說什么話
越臨道“楚宗主去忙,我再到院子里賞賞花。”
“”
楚寒今垂眼,想說什么,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月照君,玄青子有請。”
楚寒今輕輕摸了摸他的手,轉身掀開紗幔,出了月照離宮。入繼宗主之后事情多了許多,玄青子是他師叔之一,現在把他叫去,是想議論慕斂春的喪葬問題。
玄青子說“慕斂春為名祿所惑,以至于走火入魔,墮入魔途,想來還是不立碑,不入宗廟為好。月照君覺得呢”
楚寒今頷首“不入。倘若入了宗廟,對不起那些因他而死的死者。”
玄青子點了點頭,拿起筆,在紙上記錄什么。
楚寒今腳步邁出門檻,留下一句“來年祭祀我父親,在旁邊多撒一把紙錢,最多不過如此了。”
玄青子又靜靜點頭。
楚寒今再去了一趟書院,看看球球是否下了學堂,倒是看見了芽芽的爺爺奶奶,手中捧著兩份荷葉包裹的糯米糕,兩只小木偶,兩雙小雨靴,笑盈盈地坐在亭子里面等。
光看了一看,楚寒今又猜到,兩位老者來接芽芽,順便要帶球球過去宵夜了,說不定還要睡一晚。
楚寒今垂下了眸,轉身,白衣蹁躚,獨自又回了月照離宮。
只不過這次進去,倒沒再看見越臨坐著曬太陽。
“越臨公子睡了。”仆從說。
“”
楚寒今蹙了下眉,知道他鬧別扭,進門挑起紗幔,還真是躺在床上靜靜地閉眼。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
楚寒今坐在床前,輕輕拉住了他的手“越臨”
剛一聲,越臨眼皮便撩開了,深金色的眼眸望著他,淡淡道“回來了”
楚寒今“回來了。”
“你先去吃飯,別餓著。”越臨聲音十分平穩。
“”
是嗎。
還客氣起來了。
楚寒今便站起身“那我去”
誰知道剛這么說完,就被牽著袖子狠狠帶倒在床,絲綢被褥發出輕微的聲音,越臨發燙的呼吸落到他耳頸,低音咬牙“還真去阿楚,你心里當真沒我”
“”
他撲上來的一瞬,楚寒今便察覺到了他的熱切,腦子里是他在院子里等自己,是這些天的傷痛,是這一年的腥風血雨。
楚寒今半閉著眼,眼角紅濕不堪“有你”
他摟著越臨的肩膀,被他抱坐在懷中,熱意快涌出來了。
越臨低,氣息不穩“除了心呢”
楚寒今紅了一片“有,”
確認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