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金主稱不上,偶爾來找他說說話,喝杯酒,放松放松心情嘛。怎么你不陪著月照君,有時間來青樓閑逛”
越臨“月照君作息規律,現在該睡下了。”
落陽聲音像是恍然大悟“月照君干凈明徹,見不得這些。我明白了,道友這是趁他睡覺,偷偷跑來青樓的吧”
越臨“差不多。”
“”
楚寒今總覺得這敘述很奇怪。
仿佛他和越臨真是夫妻,而越臨趁他入睡,偷偷出門逛窯子。
落陽哈哈大笑兩聲“好既然你看中了小蝶,那”他說,“小蝶,今晚好好伺候他,把平時的手段都使出來,務必讓他開心,讓他滿意,讓他欲罷不能。”
接著兩聲腳步,楚寒今聽到陡然壓近的聲息,像湊在越臨耳邊說話“道友,小蝶的滋味兒,可是人間極品。”
“”
聽到這句話,楚寒今終于明白異樣感從哪兒來了。
他雖然不太明白愛情,但從越臨平日對自己的態度來看,只要有男子稍微靠近,甚至說兩句輕薄話,他就會怒不可遏。那個詞怎么說吃醋。
非常敏感,極其容易吃醋,對他的獨占欲極強。
可這個落陽,對自己的姘頭,居然能這么輕易地讓出去。
簡直是風流成性的變態。楚寒今心道。
越臨聲音平靜,并沒受驚“你不介意”
落陽是那軟軟爛爛的腔調“我很樂意共享。”
越臨“那小蝶呢”
楚寒今聽見了一陣沉默。
片刻,響起小蝶有些慍怒的聲音“你就說睡不睡,問這么多廢話”
聲音怒氣沖沖,表面上沖著越臨,但實際顯然沖著落陽。就像一個不敢違抗父母命令的小孩兒,只敢摔布娃娃撒氣,不敢大聲頂嘴。
越臨這樣試探,基本能摸清這倆到底什么關系。
越臨聲音遲疑“可我聽說那位周少爺得花柳病死的,你身上不會不干凈吧”
小蝶勃然大怒“你才不干凈你才有病我干凈得很廢話連篇的。你到底睡不睡”
“隨口問問,怎么還生氣了”越臨悠哉悠哉,“算了,你脾氣大,看著煩人,我重新找一個。”
他走時,楚寒今聽到了落陽的最后一句,語氣溫和卻透著寒意,讓人毛骨悚然“小蝶,我怎么教你的,誰給你的膽子擺臉色進來受罰。”
像在對待一只不聽話的寵物。
打聽到這個份上,暫時沒法繼續下去,楚寒今道“回來吧。”
越臨“這就回來。”
響起他下樓的腳步聲,似乎沉思了喉頭,喉頭輕輕滑出聲響“這落陽還真是個變態啊。”
楚寒今正要告訴他自己的推測,突然聽見越臨又道“有人在跟蹤我。”
楚寒今“嗯”
“落陽心里有鬼,也許擔心我是來調查的,讓人跟著我,想看我的舉動。”越臨道,“看來得找人喝一杯了。”
說完,他一把推開了旁邊的的門扉。
楚寒今只聽到一陣絲竹管弦之聲,音色靡靡,除此之外響起此起彼伏的“爺來啦”“爺快過來坐”“今天風光真好啊爺”“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寒今“”
他眼前幾乎出現了香風陣陣,暖氣漂浮,紗幔輕回,談笑聲伴著琵琶古箏聲的場面。
越臨也輕輕嘶了口氣。
接著說“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