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這一刻楚寒今只感到無比的失望。他掌中縛咒收緊,繩子一圈一圈將他捆緊,晨陽終于不再動彈。
安置完的屋內,還剩下對峙的越臨,和奄奄一息的白孤。
他坐在地上,渾身臟污,楚寒今開門見山問“咒印是你教他們下的”
出乎意料,他沒有任何反駁之意,點頭“是我,怎么了嗎”
“他們用咒印操縱害人,你問我怎么了。我再問你,春宴時天葬坑琴魔頸上出現一樣的咒印,也是你下的”
白孤咳出一口血,說話有氣無力“這我就不知道了。”他把氣咳勻凈了,“這只是一道傀儡咒,用來殺人嘛,我也管不了。”
說的真是輕巧,仿佛差點死無葬身之地的人不是他。
楚寒今不再和他周旋“管不管的了,跟我回了遠山道,自然有人審問你。”
沒想到聞言,白孤勾著的頭突然抬起,堪稱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只是看了看,又望向越臨陰沉的臉。
他不再說話。
將人綁在道衙,等來榮枯道派來的審查,楚寒今總算松了口氣。將這群人交給他們看管不會出問題,他回到客棧休息。
這兩天幾乎全在忙碌,坐下,越臨先叫小二過來點菜。
小孩兒或許有靈性,知道楚寒今忙碌并不鬧騰,放松下來才表露出不滿。楚寒今感覺到一陣腰酸,除此之外,還有輕度的嘔吐感。
楚寒今“幸好這件事告一段落了。”
打斗時他一直在擔心,會不會給小孩兒造成傷害。
從昨天到今天,他幾乎沒太休息,這樣對腹中的胎兒也不好。
越臨“但愿吧。不管他是不是春宴禍患的始作俑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要再參與了。”
楚寒今看著水杯沉思不語。
其他桌傳來議論聲。
“這師兄弟終于被人收拾了”
“天可憐見,他們在風柳城這幾年,我們可沒過過安生日子,夜夜提防被修士抓去煉丹,可算遭報應了,晦氣”
“也不知道下一任來的會是什么人,可別再像他們師兄弟這樣。”
“”
楚寒今停下了杯子。
他說“但愿如此。”
楚寒今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每到五歲,小孩兒就會被送到道衙摸靈骨,查看是否有修道的天資。人人都想修道,問原因呢,不過是修道能得神力,能顯耀武功,能脫離普通人,不再受人欺負。
可這些得道的人變強大了,卻被私欲所困,容易濫殺無辜。
越臨理解他的心情“這確實是一件會讓人對正義產生動搖的事。”
說著話時,旁邊小二上了菜。
有一道當地特色的雞肉,做得油亮通紅,香氣撲鼻,不過楚寒今剛嘗了一口,喉間升起一股惡心感“算了我不吃了。”
越臨算明白了“我一會兒給你找點別的東西。”
楚寒今“行。”
他飯吃的不舒服,沒幾口回了客房,片刻越臨端著水果碟進來“問了后廚要來的,吃點這些果腹。”
楚寒今點頭,沒片刻,小二又送進了大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