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陳愿趕緊打斷她娘的話,只想趕緊吃完就走,這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還不等陳歡起身,他們兩個就回來了,裴恒昭也從里間出來,飯桌上除了祝陳勉,反正其他人都各有心思。
還不容易熬到了一頓飯結束,祝陳愿只想趕緊走,祝清和又拉住他說話,“含章,你看,你一人在太學也不容易,又無親人長輩在身邊,我們兩個做伯父伯母的,自然得多照顧你,以后讓你過來吃飯,可千萬不要推辭。”
裴恒昭點頭,他明白話里的意思。
終于等到兩個人說完話,也可以告辭了,祝陳愿反正是拉著祝陳勉急匆匆地走了。
祝清和失笑,又說了幾句,也跟陳歡一起回去。
剩下還沒有走的陳懷走過來,撞撞他的肩膀,“可真是便宜你了,下午沒事吧,你跟我來,我傳授你一招,不來日后可別后悔。”
裴恒昭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還是跟了上去,進了一個茶坊里頭,陳懷找了一個角落的廂房坐下。
等他進來就說道:“看你也是不是那種會勾三搭四,會耍花頭的人,又救了我的份上,我偷偷地送你件東西,再教授你一兩招,學著點,別以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就能受到女子喜歡。”
陳懷干咳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本書,扔在裴恒昭的面前。
他真的是煞費苦心,這個愣頭青怕是都不知道如何討女子的歡心,不解風情苦得不還是他表妹。
陳懷臉上寫滿了操心。
裴恒昭從桌上拿起這本書,封面是碩大的三個字調光經,他沒有看過這些東西,納悶地翻開幾頁看了看,看到一行字的時候趕緊合上。
“你,你給我這種東西做什么”
他將書扔回到桌子上,臉上全是羞惱。
“做什么,自然得教你,如何討女子歡心啊,你要是直愣地跟個木頭似的,連句好話都不會說,你看你高中之后,我表妹會不會如約嫁給你。你要不學,我可就走了,反正最后傷心的人又不是我。”
陳懷裝作憤憤的樣子,拿起那本調光經,作勢轉身就出門去。
“愿聞其祥。”
他都走到門口了,聽見后頭服軟的聲音,裝腔作勢又走了回去,坐下來,將書拍在裴恒昭的面前。
“你可好好聽,這些東西我可只教一遍,旁人我才不會教他呢。”
陳懷清清嗓子,開始他的獨到見解,“你看這書第一頁,冷笑徉言,裝癡倚醉。
什么意思,就是讓你要么冷酷,要么“裝瘋賣傻”,當然,這些都不是真的,首先要讓她注意到你,這一步你做到了,我就不說了。
你看下面,是什么話啊,屈身下氣,俯就承迎。
你這個上舍生應該很懂吧,別端著,別那么正人君子,姿態咱們就得放得低一點,男子嘛,能屈能伸,臉面這件事情,在心愛的女子面前丟掉就丟掉了,就得不要臉,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烈女怕郎纏。”
他一口氣說了一堆,看到裴恒昭皺著眉頭,當即又說道:“怎么你還不相信,那肯定是我說的還不夠具體,我且問問你,知道我表妹喜歡什么嗎”
“下廚和木樨花”